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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怀旧系列之四:从粮票到粮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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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8 14:4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乡土怀旧系列之四:从粮票到粮本子

粮票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是共和国历史上沧桑往昔的苦涩见证,也是新中国那段特殊年代不平凡岁月的曲折反映。从小小粮票到城市居民粮本子的发行,折射着中华民族凝重浑厚的创业奋斗史,囊括着国家计划经济时农业、商业、服务业在内的民族发展史。

在粮食严重匮乏的上世纪六十年代,不论是干部工人还是布衣平民,身无粮票就寸步难行。因为所有的饭店和食堂,仅仅凭借人民币是不可能吃到一口饭的。粮票流通使用了40多年,影响了好几代人。因此,几乎所有上点岁数的中国人,都会有一种或隐或现、或浓或淡的“粮票情结”。小小粮票,方寸之物,却伴随着国人生活了半个世纪。

那个年代,谁家都似乎一年四季为嘴忙碌,一天到完为生计操劳,但日子依旧过的寡淡而清苦。虽然贫穷苦难,虽然物质生活平乏,但人们能够以一种纯真的情怀看待世界,能够淡然处之眼前的处境,始终相信未来是美好的。岁月风华了我们的那份酸涩记忆,好在记忆留下了心灵的宁静:因为贫穷教会了我们顽强、忍耐、克制、坚毅的精神品质。

尽管许多的往事渐渐淡入了无尽岁月的河流,成为模糊的的背景,那些刻骨铭心的关于粮票和粮本子的片段,让我没有理由不时时回味和咀嚼它们。我是农村娃,祖宗几代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按道理是无缘接触粮票的。但我十多岁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并且知道了粮票。那天,妈对刚放学,肚子饿极了的我吩咐说把院子打扫一下,她出去借点白面,说是工作队的同志要到我家吃饭。听完那话,好像咕咕直叫唤的肚子叫得不那么厉害了。因为我知道;今晚的饭不同寻常,最起码应该好于往日。从听了那话以后,我浑身似乎焕发出力量——工作队的人到谁家吃派饭,证明这户人家根正苗红,主妇茶饭好,家里干净、卫生,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是队长和社员们心目中的好人家。工作队的同志吃一次饭,就等于在全村人心目中贴上标签:这家各方面都不错!
   


院子扫了个干干净净,我又铲了些新土,把厕所垫了垫。一闻,怎么还有味道——原来是猪圈里散发出来的臭气。我忙忙再往猪圈里倒了十几锹土,厚厚垫了一层,才感觉好闻些。可妈半天还不见回来,想必谁家都没有多余的白面。正等的心焦,母亲笑吟吟地端着升子,上面盖着她的天蓝色头巾,我知道我可以拉风匣烧火了。
   


厨房里有些暗,可是灶火的火苗经风匣一拉,吐出来腥红的火舌,屋里瞬时亮堂了许多。先烧了几勺开水,罐在家里唯一的那只竹皮包的暖瓶里,母亲已经和好了面——那面在母亲灵巧双手的反复推擀下,变成了又大又薄又均匀的一大张子,然后层层叠起来,用刀细细匀匀地切下去,面头上抓起来抖几下,长面就做好了。然后,母亲在碗里打3个鸡蛋,用筷子搅拌一下,在锅底拿油搭子使劲擦了好几下,鸡蛋“刺拉”一声和油扑在一起,一股刺鼻的清香味立时弥漫了我的心房,弥漫了好久不闻香味的厨房,也弥漫了清贫的农家小院。

     


汤做好,臼在一个小汤盆里,再添水——准备下长面。这当儿父亲已请来工作队的同志和队长。母亲把面下到锅里,均匀地捞在几个碗里。看了看,又从每个碗里捞出几条面,扣往,才让我拿了筷子和醋,她端着饭到了书房屋里。




我见长面都捞完了,都端到了炕桌上——他们几个盘腿坐在那儿,吃得津津有味,而忙乎了半天的我和母亲连一根面条都不曾尝,就有些生气,嘴撅得老高老高。母亲说:娃呀,不着急,人家吃与不吃,都得多预备下几碗,他们吃剩下的,你先吃。


可是,我从门里瞅见父亲把一碗碗饭起到了队长和那同志碗里,他们也一点儿不客气地吃起来。他们大概是饿了,也或许是母亲做的饭香。反正我吃不到又长又细又滑又美的长面了,我一屁股坐在厨房的门坎上,眼里直冒泪花。母亲像变戏法似的,端出来半碗饭——原来是她匀出来的那碗!我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扒了个净光,抹抹嘴皮,还有些饿。还是母亲有办法,她把案板上剩下的碎面下到锅里面,又拌了几把面,把吃剩下的菜汤倒进去,我和母亲吃着不伦不类、但比往日好的多的饭的当儿,工作队的同志说说笑笑和队长转出了院门,母亲让我去收碗——我想吃完了饭再去。母亲笑着说:去迟了你会后悔的!一听这话好像有什么含意。我扔下碗,撒腿跑到书房,炕桌上只有几个空空的碗,没有吃剩下的饭!我诅丧地一个个把碗摞起来。哎,碗底下怎么有钱,5角钱,还有肆两甘肃粮票,我喜孜孜地把钱和粮票交给母亲。母亲说钱你拿去买本子和铅笔,粮票在公社食堂可以换到镘头——原来是这样。工作队的同志吃饭真好,不但能给我们家带来荣耀,让家里人脸上有光,足下生风—— 还有顶实惠的事!我是多么盼望那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和言悦色的工作队同志再来我家吃饭啊!
   


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队长总是把饭派到能拿出像样饭食的体面人家。而那珍贵的四两粮票,和父亲不知从那里弄来的四两,总共八两粮票,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弟弟妹妹实在饿的难受之时,母亲叫我去公社食堂换几个馒头。我有些为难,因为没有钱,单单这点粮票,人家会给买吗?母亲央求我说:你去试一下,换不成就赶快来!我犹犹豫豫地来到食堂,吞吞吐吐地说明了来意。公社食堂的那位大师傅,可能一辈子只见过一面的好心人也没有为难我,说要是有钱,可以给我八个。没钱只能给四个。我听说可以换,高兴的喜出望外,拿出一块小手绢,仔细把还冒着热气的四个小小白白的“刀把子”包好。一路上我的口水是流了又流,忍不住缠开手绢看了几回,只是把几个刀把子的皮子轻轻撕着吃了。母亲接过我双手递给的馒头,既没有责备我的“不轨”行为,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有四个,只是小心翼翼地把馒头剥开,一小块一小块撕着给我们几个吃了。当时吃的太香,根本没有在意:母亲竟然连一口都没有吃!


后来学历史,查阅有关史书,约略知道了一些关于粮票的知识。古代粮票的雏形,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就出现了一种用竹片作成的形如令箭的竹签,叫“粮签”。当时,诸侯王公领用生活口粮时,要凭国君发给的这种“粮签”,到粮库领取米粟。到了汉代,朝廷在九卿中专门设立治粟内吏,来掌管国家的租税钱粮,包括制发各种田赋票证。当时,“有事军及下县者”,均由国家统一供给“廪食”,官府分月按人供应口粮,并且记入“食者籍”。这里的“廪食”即生活口粮,而“食者籍”则类似于我们后来使用的粮本子。那时,吃饭是有身份的象征,喝粥则是下里巴人的生计所迫。因此,最早的粮票是为有身份的达官贵人发行的。可以想象的到,当那些王公贵族手持国君发给的“粮签”,迈着八字步,神采奕奕地到粮库领取米粟时,该是何等的威风。

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政府面对战乱后接近崩溃的国民经济,开始酝酿粮食的计划供应,以满足全国人民的基本温饱。1955年,全国第一套粮票正式流通,拉开了中国“票证经济”的帷幕。几年之后,由于天灾人祸,中国进入“三年困难时期”。
这时需要凭票购买的不仅仅是粮食,还有日用百货。于是,从粮票又发展出布票、棉花票、肥皂票、手表票、缝纫机票等等。总之,在所能想得到的吃穿用的方方面面,票证都严格地控制着人们的购买欲望,把中国人纳入全国统一的分配制度之下。听老人说:如果你要出差去外地,不仅需要准备钱,更重要的还要准备粮票。由于全国各省的粮票都不相同,并且不能流通,所以到外地去时,必须用本地粮票兑换“全国通用粮票”。另外,对食用油、白糖、肉、鸡蛋、牛奶、肥皂等副食和日用品,也是定量供应。与票证时代相配合的,还有严格的户籍管理以及城乡二元分割的制度。那个时代的人们,是不可能自由流动的,农村人不可能像今天一样随意进城打工,因为每月定量供给的粮票、油票只有城市人口才有,没有城里人的身份,就拿不到这些票证,因此农民离开了土地,根本就无法生存。在城市里,每家都有一本购粮证,规定了几口人,每月的口粮数量。不仅城乡之间,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迁移,同样由于粮食关系的束缚而相当麻烦。当时的粮票分为全国粮票和省级粮票两种,省级粮票只能在省内流通,只有全国粮票才能在中华大地都有效。出差的人必须持单位介绍信去粮店换一定数量的全国粮票。出远门前去换粮票在当时寻常得就和往行李里装上换洗衣服、牙膏牙刷一样,谁都不会忘。


经济发展的转机发生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改革开放,物资慢慢丰富起来,其表现之一就是,曾经严格的票证制度越来越松动。特别是进入80年代以后,城市居民的饮食结构发生了变化,一日三餐,副食增多,主食减少,生活随着国家的改革开放,发生着悄然而巨大的变化。

1985年我去兰州上学,着实让全家人高兴得扬眉吐气,总算有了一个人吃国家粮。我和父亲拉着架子车,拉了200多斤麦子,交到了公社粮站,转好了粮食关系。而和我们家关系一直僵化的尕爹,把我“邀请”到他家,像模像样招待了一顿,好像我的考试给家族改换了门庭,立了大功似的。一向吝啬的他,从钱包中小心地取出了40斤全国通用粮票,递给我,算是我上学给予的最高奖赏。好在学校供应的粮我基本够用,那些来之不非常珍贵的粮票,我一直舍不得使。后来我们中午休息时,每每有从定西来的“倒粮(票)队伍”,拿着各式各样的生活零用品和书籍,从同学们手中倒换。我看他们换的起劲也有些心动,想想粮票在那个时节好像用处不大,就和一位矮矮胖胖的妇女讨价还价,用剩余的粮票换了几本书和一些东西。

我参加工作后,除了发工资,还可以凭粮本子从粮店买到便宜的面粉,过年过节还发5斤大米和一些清油。记得但凡听说来了一批好些的面粉,人们就会风云而至到粮库排队,拿着自己和家庭的粮本子,先开票,再去库房取面粉。家里春夏之交青黄不接时,我把省吃俭用的面粉给家里用自行车驮去几袋子,算是反哺养育过我的家庭。不知从何时开始,粮本子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粮食被全面放开,昔日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国营粮店,如今“门前冷落鞍马稀”,寂寞地失去了往日的繁华景象。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8 14:44:3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有没有编辑好,请麻烦编辑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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