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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趣记第十卷---人鬼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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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19: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于老五 于 2009-11-8 07:48 PM 编辑

第一回:秀男美女俩相望  天不作美两世悲

很久以前,有一个村庄叫范家庄,庄上有一个叫范生的后生,因长得极为美貌,故四乡八村提起范生来便无人不晓。但范生因家境贫困,且此人又眼目极高,故到好婚之年一直未能婚配。且他心里一直又恋着一个人,这人是谁?这人自然也是一个极不寻常的女子。在离范家庄东面不远未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庄子叫于家庄,庄上有个于员外,这于员外家境极其富豪,远近四乡八村皆晓其富,这于员外生了一个女儿,更是出名,远近村庄未有不知其美的,他的女儿叫于春艳,比范生小了三岁,年方一十八岁尚未嫁人。因这于春艳美貌,故在四乡八村同范生一样被人相传而无人不知,时间一久便有人相传若是于春艳能嫁给范生,范生能娶到于春艳那真是天生的一对美人。如此一传,那范生也一心想着要娶到于春艳了,而那于春艳也一心要嫁给范生,只苦无人主动为二人做媒,二人又没有机会能够见上一面,这便整天忧在二人的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有一次赶庙会,于春艳到庙上烧香,祈祷能够早以见到范生。在回家的路上,却见到一个极美的后生,让家人去一打听,道这个后生就是范生。于是,她就命让停轿,而自从轿内出来,期望着范生能看到她。这于春艳一从轿内出来,立刻迷住了周围所有的人,周围的人都围上来齐观其美,有认得的叫道:“这就是于家庄上的于小姐于春艳,快来看哪。”范生见说,忙也跟着围上来,分开人群向前一看,见那于春艳于小姐果是一番美貌,简直就如仙女下凡,嫦娥来到人间,都看的那眼都直了,两眼瞅着于春艳直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忘了周围还有所有的人。他看了一会,不由得向前对着于春艳深施一礼,道:“于小姐在上,请受范生一拜,平日里人皆言于小姐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于春艳一见范生先主动向前施礼,不由心中大喜,亦正中心怀,随含羞而脸红道:“范相公不必多礼,平日里人皆言范相公美貌人间绝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二人这样一说,围观的人都见二人说话不是面红就是耳赤,皆含羞有不自然而敬重对方之意,故又有人道:“如此二人若真成了夫妻,那便真是天合一对,人间绝伦一双。”被人这样一说,那于春艳与范生心里自然极为高兴而又期盼,皆心内盼着对方有慕求之意,却又都不敢冒然出口,二人面红了好一会儿,皆等对方出口,却见对方未出口,于春艳一看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法,又恐失了良机,就将手上的玉镯摘下一只,对范生道:“这玉镯一只今赠于范相公,以表今日不枉相遇相见之情。”范生见说,忙也摘下玉扇坠,接了玉镯赠玉扇坠道:“今赠玉扇坠于小姐,亦不忘今日有幸见到小姐。”于春艳见说,接了玉扇坠,而含羞面赤到耳朵道:“愿范郎善解我意,天河早见鹊桥。”言毕,转身带羞回首一笑奔进轿,让人起轿,一会儿便离去。范生手拿玉镯,眼见轿子去远,见人皆散去,心里恍然道:“小姐之意我已知矣,是让我早聘媒上门求婚,我回家之后,这就立刻告诉父母,早以寻媒上门求婚。”于是范生手持着玉镯而回到家中,就让父母去寻媒人到于家庄于员外家去求婚,但范生的父母一听儿子所说之女子是于家庄上有名的富豪于员外的女儿于春艳,尽管也知道于春艳长得极美,看上去也真和儿子是天生的一对,但想到自己家中极贫,凭于员外的为人不可能答应把女儿嫁到象自己这样穷的人家,若依着儿子去找媒人便是自找没趣,人家反会说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于是就光答应却迟迟不去寻媒人上门求婚。

    而那于春艳,自见到范生回到家中就天天想着范生,范生的形象就好似印在她的脑子里,长在了她的心里,她天天就盼着范生来上门求亲。但等了数日,十日,半月二十日,一月也未见范生上门求亲,就心里坐卧不安,天天盼的急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在烧香回家的路上遇见范生并互相赠送玉镯和玉扇坠之事很快的让于员外知道了,于员外一听女儿在大路光天化日广众面前与一个穷后生如此,认为有**份,给于家丢了人,为了不使事态再发展下去,于员外便很快给女儿定了终身,欲将女儿嫁给于家庄北面离于家庄不远的吴家庄上吴员外的儿子吴为贵。这吴为贵比于春艳小了一岁,是吴家的小儿子又名吴小四,即吴家的第四个儿子,这吴小四长得虽比不上范生美貌,但也不是一个丑人,否则这于员外怎么能同意欲把自己这美貌绝伦的女儿嫁给吴小四呢?这虽然与于春艳大路上与范生赠物所迫有关,但他也认为吴为贵之貌也可说得过去,且吴家虽不如他家富,但必定也是个员外之家。尽管于春艳死活不同意不答应这门亲事,不同意嫁给吴为贵,但这丝毫不动摇改变不了于员外的意愿。看看婚期已近,那吴家巴望的越发迫切,于春艳心里却越发着急发愁,并心内更加想念范生,后来她听说范生终于跪着苦求到父母聘媒上门来求婚,却又听说被父亲将媒人骂出了门,那媒人又受到吴家的恐吓收买,就不由得心里难过而怨而愁而悲而很而大哭,并数日不吃不喝,以此而抗拒想使父亲改变主意,同意范家这门亲事。但于员外见与吴家婚期已近,虽见女儿如此,但认为女儿过门嫁给吴为贵生米做成熟饭之后自然就好了,就不得不面对现实了,于是就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让老伴去劝说女儿。但越劝于春艳心里越悲,看看婚期已近,天天哭的就似泪人。竟在要出嫁那天的前一天半夜悬梁自尽,到早上发现时其尸体已经凉了。



    范生一听说于春艳不愿意嫁给吴为贵悬梁自尽,知道是媒人骗了他,说于春艳于小姐已早以同意要嫁给吴员外的儿子吴相公了,就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并捶胸顿足,两手捂着胸口疼疼难忍,一下子就似挖出了心一样。在将于春艳埋葬的当天晚上,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悔恨难过相思之情,半夜后无人了,他就悄悄从家里出来,来到于春艳的坟前,一下子扑上去放声大哭,其哭声虽不大,虽仿佛怕让人听见,但却悲到了极处,悲到了一个男子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从半夜一直哭到天亮之前这才回家。


    到了第二晚上他又来哭,一到坟地,他就跪下双膝行到于春艳的坟根前,难过的又是碰头,又是怨天怨地怨自己。并两手在坟上直挖而悲声不绝。到天要亮了,他才又回家。


    到第三天晚上半夜,他心里难过而想春艳又实在控制不住了,他又来到了于春艳的坟前。一见坟,他一下子伸开双手抱了上去,先抱着墓碑哭,继而又抱着坟墓,其心内仿佛那碑那坟墓就是于春艳,他双手抱着坟大哭,而悲叫:“春艳,我妻,我之妻,是天屈死了你,是地屈死了你,是我的父母骗我不早上门为媒屈死了你,是媒人骗了我,是我太没有用屈死了你,是我负了你屈死了你。”他哭着,天忽然下起大雨,仿佛天被哭声所感动用雨来代替泪,用雷鸣来代替声音天也在哭。他在雨里被淋的就如落汤鸡一般,他把身子爬在了坟上,仿佛那心在怕淋着了于春艳,待雨过后天快亮了,他这才顶着满身的泥水艰难而不舍的走回家。

    到了第四天晚上,他仍然又半夜来哭于春艳,这会他却拿了一些香纸和于春艳送给他的玉手镯,一到坟前他点上香纸,双手举着玉手镯,难过的道:“春艳呐,今日我给你带来了纸钱,你快出来收进去好用,以后我天天晚上都来看你,来陪伴着你,不让你一人在这里寂寞,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咱们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人能分开我们。”说完,又放声而哭,直到天将亮时,才又回家。


    这样范生每晚上都要到于春艳坟上哭,来与于春艳为伴,如此三月有余,即在于春艳死后的第一百天上,范生晚上又持香纸而来。一入坟前这次而不哭了,点上香纸摆上一些贡品道:“春艳,今日是你离开人间第一百天,我今日特为你买了一些物品,不知你可否喜欢吃,希望你出来收进去吧,以表我与你相遇你赠镯给我,我赠坠给你而相知之情。”说完,两眼直呆呆的看着那燃烧的纸,仿佛心又回到了相遇赠镯坠时的情景。如此若待纸燃尽了,范生却忽然听到有女子哭声,于是范生竖起耳朵仔细辨认哭声,再细听乃果是一女子的,再寻找是何人在哭,却只闻声而不见人,再细找那声,那声却来自坟头上。于是范生一下子动了心,认为莫非春艳未死?而连声道:“是春艳在哭吗?莫非就是春艳你在哭。”但叫着心已知春艳已死百日,焉能再活着,就又难过道:“约是春艳在哭,快出来让我看看,我求你了,自从你我赠镯坠相见以来,我心里一直都装着你,但恨再一直没有相见,如今你已离开人间百日,恨再不能与你相见,令我的心里多么的难受啊,为此,我每晚上都来陪你。”

    范生这样一说,哭声更大了,但不知哭声到底来自那里,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9:2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于老五 于 2009-11-8 07:52 PM 编辑

第二回:女鬼坟头吓范郎    情真两世难阻挡

且说那哭声被范生的一番话一说,哭声更大起来,范生难过又惊奇的听着,就听哭声道:“范郎,你是一个难得的人,你的情谊真,你的心珍贵,只可惜我已离开人世身已为鬼,不能出来与你相见,恐出来相见害了你,害了象范郎这样好,这样情真意切,这样有心的人,这一百夜来你每晚来我的坟前与我作伴,我都知道,你在哭,我也在哭,你在坟外哭,而我在坟内哭,而恨我们已是阴阳两隔再难成夫妻,若我未死之前我们能够天天相见,就是天天在一起哭也是多么好,可如今,只可惜······”哭声悲而难过的说不下去了,范生道:“春艳,虽说是你我已是阴阳两隔,但你仍是我的妻,我仍是你的夫,你的心是我的,我的心是你的,你活着的时候,我们曾经以镯坠代心赠过心,从那时起我把心赠给了你,而你把心赠给了我,你不愿意嫁给吴为贵宁愿以死守身就是为了我,为了你送给我的心不受污染,这就是你告诉我的最好的语言,你用行动告诉了我,用你的生命告诉了我,虽然你离开了人间,你我如今已是两世两隔,但你有情我有意,我们已早已是夫妻,既然我们的心都已经成了夫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你就出来让我看看吧,我不怕你现在已是鬼。”于春艳道:“我出来之后,你再以后就不要来了,这一百天来你每晚上来,我都见你明显的瘦了,我心疼,我心里难受,我不忍心让你自己再折磨自己了。从今以后,你回家去就再寻一房妻子,你们两个就一起好好过日子吧,把我忘了吧,你把你寻的妻子就看成和我一样,那么我的心在阴间也就满足了,心安了,你能答应我这样做吗?”范生道:“在我的心里谁也代替不了你,春艳,你的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你,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这样做。”于春艳道:“范郎,你做不到不行,这样我如何出来见你呢?如今我已是鬼,你知道人鬼不能成夫妻,这并不是让你去有异心背叛我,而是实在你我已再不可能了呀,如果你娶了妻子之后,我的魂魄可以经常到你的妻子身上,这样就似你我经常在一起一样。”范生听了,仍不心改变道:“春艳,你别哄我了,我不会那样,我还说,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丈夫,今生今世就是如此,如今你为了我先离开了人间,而我又怎么能在人间再娶呢?这样未免太显得我无情无义了,我不愿意做一个这样的人,你再不要免强我了,如今你既已能出来与我相见,这样不是更好吗?从今以后我每天来,你能每天出来与我相见,这样不就是比以前更好了吗?从前我们相见一面后再也不能相见,而现在我们可以每夜都来相见多好,再没有人能拦得住拦得了我们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我能来天天见到你,我就是死了也不怕,死了正好与你长期在一起作伴,再让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吧。”

    于春艳听了更是难过,她涕了一会,道:“我哪里希望让你那样呢?那样我心里爱你反而害了你,我心里何忍?”


    范生道:“没有你,我活着心里就同死了,你难道你看着我这样好吗?你不如出来天天与我相见了,那时我的心还能好受,这样才似同真的活着一样,否则我与死了又有何异?望你不要多想了,快出来吧。”于春艳道:“看来要改变范郎的心确实很难,但我已并非往日活着时的于春艳了,我已是鬼,我出来又怕吓着你,又怕你不怕,你若怕时以后就不要来了,你这样我已经就很知足了,你已是一个让我死而无憾的好范郎了。”说着于春艳又道:“范郎,你快看我现在之状。”说着,就见坟头尖上出来一根白绫,接着又出来女子之头发,再继而乃是脸。那是一张惨白如纸恐人的脸,那脸无血色,再那里是以前曾经活着时的俊秀脸,分明是一张吊死鬼的脸。但见那眼凸瞪呆出,嘴张而向外吐着舌头,面目遭罪而已无人相。那头脸继续往上升,而再出来脖颈,那脖颈上仍然系着一根白绫。再往上升,又出来整个身子,那身子脚不能触地,看上去整个身子就如吊在半空中一般没有半点支撑力。

    范生看罢,心内不由大悲,猛扑上去抱住于春艳而哭道:“春艳啊,春艳,没想到你死得如此惨,如此凄惨,令我心碎,你死时不知受了多少罪,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呀?”说着心疼难过的背过气去,昏于地上。于春艳见了,忙从白绫上下来,来扶范生,难过的哭道:“范郎,范郎呀,我本想用我死时的情景吓退你,让你以后再不要来了,再不要如此了,但我心里又怕吓着你,可你仍然不怕不走不跑,不知难而退,反而扑上来,让你难过成这样,我真的不忍心吓你啊,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原谅我吧,我的好范郎,我恨上天,为什么不让我活着时嫁给这样好的范郎?为什么呀?我死而不甘呀,我害了我的好范郎了,我把我的好范郎一人扔在世上,我心里实在不好受啊,上天啊,你若有灵你就让我再下生为人快长大嫁给范郎吧,范郎,我的好范郎,你让我怎忍心舍下你?我恨我已成鬼,我恨此时相聚怎不在我为人时?”

    于春艳说着哭的如同泪人一般,哭了一会,她见范生渐渐醒过来,一下子心疼的将范生的脸贴在自己脸上。范生醒来后,猛然一下子似反应过来似的抱住了于春艳,而悲道:“春艳呀,我的好春艳,我终于第二次见到你了。”

    二人相拥而涕,而悲,而落泪,为对方而悲,而落泪,而心碎。二人抱着悲哭了一会,忽然听到鸡叫了,于春艳道:“范郎,已鸡叫了,我要进去了。”范生不舍道:“我不让你进去,我要永远这样抱着你,不离开你。”于春艳道:“如果不进去出来阳光我会被**的,那样你再永远也见不着我了。”范生见说,这才松开手,但不舍的道:“那你要让我好好看看。”于春艳道:“范郎,那你快看吧。”于是范生便又仔细的细看那于春艳,但见那于春艳此时模样和生前相见时出了瘦了许多外再美的没有什么分别,仍然是从前的于春艳,于是范生高兴道:“春艳,你是不刚才故意想吓我?你现在仍然是以前的于春艳。”于春艳难过道:“我没有吓退对我真心的范郎,我既高兴又心里忧伤,高兴的是范郎真心到能对我如此,忧伤的是怕我的鬼身从此之后害了我的范郎。”范生道:“春艳别怕别忧伤,我不怕,我不怕你是鬼身,我只要我们从此之后能够夜夜相见,我再什么也不怕了,人迟早都要有一死的,死,能为春艳而死,能和春艳夜夜在一起而死,我心已足矣。”

    一番话说的于春艳不舍而难过道:“范郎,你明晚先喝酒再来吧,我活着时听说人喝醉了酒见了鬼是无妨的,这样我们即可夜夜相见,又不会伤了你的身体。”范生道:“既如此,那我就依着春艳,喝了酒再来。”正在这时,忽闻又传来二遍鸡叫,于春艳听了,慌忙道:“我得进去了,一定记着我的话,明晚喝了酒再来,不喝酒我不出来见你。”说着身子一下子跳进坟,坟无缝身而进而再不见人影。范生一见天要亮了,这才忙转身往家回,但心内一直念着与春艳在坟前相会的情景,和于春艳的面容声音。


    范生回到家后不一会天就亮了,于是他白日里就去买了酒,父母问他为什么买酒,他道自己要喝。待到晚上半夜,待父母睡熟,他果然喝了许多酒,就悄悄从自己房间出来,看了看父母都睡的不醒,就再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间门关上,再从房间的窗子爬出来,然后再悄悄掩上窗子,又来到了于春艳的坟前,而激动而急不可待的高兴道:“春艳,春艳,我来了,快出来吧,我已喝了酒。”话声未毕,就见于春艳早从坟外十几米的地方走出来,而高兴的欣喜道:“范郎,我已早以出来恭候范郎了。”范生一看,见于春艳满面带笑,虽然面上有羞色,但难掩其欣喜激动之状,仍和生前模样一俊美,就立刻高兴的迎上去,伸手激动的抓住于春艳的手,而高兴道:“春艳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白天我想你想了一日,终于又盼到了半夜。”于春艳道:“范郎,你我既然从今以后能够夜夜相见,我们就应当无话不谈,今日我们都初次在这样高兴的情况下相见,我们何不互相先作诗为庆呢?听说你诗作的好,我在阳间时就多么想有机会去领教,没想到我现在能够如愿以偿了。”范生道:“春艳说的正是,我也早听说你善诗聪慧,也早有想见请教之意,今日春艳既有此意,那我们就当为今日作诗而庆,你猜我今日为你带来了什么?”于春艳道:“范郎为我带来了什么?”范生道:“你的玉手镯,我今日特为你又带来了。”说着将手镯取出来递给于春艳,于春艳接了手镯,见手镯被天天擦得极光洁,一阵子喜悦之后又难过道:“可惜,你送给我的玉扇坠我在上吊时拿在手里,被人放下吊来后,被我的父亲从手上取出来打碎后扔了,不然我也可以拿出来给你。”范生道:“无妨,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再买一个给你。”于春艳道:“我知道范郎家境不宽,我怎肯让范郎再为我去花钱?从今以后范郎也不要夜夜来了,这样买酒也会花若干钱,从今以后范郎隔三差五十天半月来一次就行了,这样我也知足了。”范生道:“春艳休要如此说,我们才得以相见我怎么能这样呢?我自是要夜夜来与你作伴,更要再送你玉扇坠。”于春艳道:“范郎,你莫要再去花钱买玉扇坠了,你知道鬼是不拿实物的。”范生道:“原来如此,那既如此,我以后还天天来就是了,请你同意我这样。”于春艳见说,见范生一副认真恳求样,没奈何道:“范郎,你既硬要夜夜来,那咱们不妨定个时间,你那日喝酒,又那日不喝酒,喝酒时我就出来,不喝酒时我就不出来,这样可以节约些酒钱,多来的时日长些,你看如何?”范生见说,见仍然能天天来,就只好答应了。于春艳见范生已经同意,就高兴道:“走,咱们一起去散散步吧,咱们边散步边吟诗庆贺怎样?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范生道:“我也是,我也好久再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于是,二人便一起散起步来,又一起去了阴市,但不知阴市是何景象,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9:26: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回:人鬼漫步乐阴市   阳世范生遭杖击

二人漫步一起出了坟地,走在田野里,虽是黑夜,这一人一鬼心里却是那样的开心自在。在月影下,二人互相看着对方,又都从对方身上欣赏到了满足,就同形影不离。走了一会,于春艳道:“范郎,你先吟吧,你要吟何诗来庆贺今日?”范生道:“自然是高兴之诗,你听我为你吟来。”说完,范生吟道:“都在人间曾为人,且喜两世半夜会。如此两世心却欣,阴阳难隔莺情配。”范生吟完了道:“春艳,你看我吟的如何?望请指教。”


    于春艳道:“吟的极好,待我为范郎也吟来。”说完,于春艳吟道:“莫说阴阳两相隔,只喜范郎有心人。虽入九泉心亦乐,强似人间另嫁人。”


    范生听了心内有所触动,而又吟道:“本当人间是一对,怎奈两世成一双。从此两心夜相慰,永把春艳记心上。”


    于春艳道:“夜伴范郎游田间,胜似人间在人前。今世难以成姻缘,来生定要成婵娟。”


    范生吟道:“来生与你世间配,海干石烂永不违。莫让春艳受情罪,休叫春艳再心碎。”


    于春艳道:“范郎真情我永记,范郎名字我不忘。倘若再有重生时,人间妹去寻范郎。”


    范生吟道:“倘若真有再生时,我去相迎跪百里。定要将妹迎进门,定要与妹心相印。”


    于春艳道:“范郎情义妹永记,只恨妹已是死身。若能重生重再起,天天相奉一片心。”


    范生吟道:“贤妹丹心我尽知,惜疼贤妹成魂身。贤妹魂身我何怨,只恨让妹成魂人。”


    于春艳道:“爹娘相生何相恨,只恨上天无人心。令人相望难相近。断肠人间有情人。”


    范生吟道:“阴差阳错实可恨,上天无心人有心。若是重始必尽心,莫让真情再带恨。”


    二人说着,互相难过的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互相闭目泪下。良久,于春艳道:“唉,要是生前我们能这样抱在一起相依相偎,你吟我赋那该多好,可如今,就似梦幻,这一切再难成现实,只恨在人间时我们相见太少,如今只能空叹而度良宵了,这一切我们虽都是真情可也无法改变。”范生道:“虽说无法改变,但也强似再不相见,只要能与你来夜夜相见,我的心里已是得到了极大的宽慰,我恨在你生前我怎么就没有勇气去找你,怎么就没有想办法给你分忧,而只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于春艳听了,忽然笑了道:“你瞧,今夜本当让你高兴,我们应当高兴的庆祝相见才是,我们怎么又伤心起来了?来,范郎,我带你去开开心,咱们到阴市上去看看,阴市上可不比阳市。”范生道:“阴市上都是做什么的?”于春艳道:“阴市上自然也是做买卖的。”范生道:“难道人成了鬼还会做买卖吗?”于春艳道:“若不是做买卖阳间人烧的纸钱来又做什么用?自然在阴间也是用来买东西了。”范生道:“那阴间都有什么东西可买?”于春艳道:“自然可买的东西与阳间一样,只是人成了鬼之后都能看到对方的心,而互相欺诈不了对方,不能同阳间一样拿一个钱的东西,一看冷断了市场就卖一百个钱,阳间的商人心太狠了,奸商二字就是由此而来,阳间人的心就这样给弄坏的,即花了许多钱还会买回假货来,而阴间就没有假货,全是货真价实,因为鬼商的心怎么跳所有的来买东西的鬼都能看明白,若是那个鬼的心跳的不正了,要坑害别的鬼了,那么所有的鬼就会冲上去打他,直到打得他去了一层皮。”范生道:“照你这么说人成了鬼就都没有了歪心。”于春艳道:“是的,对大多数鬼来说是这样,你晓得人间有这样一句话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说明人在要死的时候其心也是好的,那是说出来的话都是从心内说出来的,并不是口是心非。既然人在死时将心已经定到了好的位置,其死后也自然心定在了好的位置而再不动了,所以对大多数鬼来说心都是好的了。”范生道:“如此说来,还有一些人在人间时就是一个恶人,他们在作恶时被人打死了,照这么说这些人死后成鬼之后也能成为好鬼?”于春艳道:“这些自然还是恶鬼了,这是极少数的,但这些恶鬼大多数都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再不得出来,所以阳间人见那个人作恶多端太坏了,就咒他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就是这个道理。”繁盛听后,道:“原来如此,有理,有理,原来阳间的事也与阴间的事有一丝联系。”说着,二人向前走间,就见前面有许多人,于春艳道:“到了,前面就是阴市。”范生急于要去看阴市,就道:“走,咱们快点去看看,你喜欢什么物品,我去给你买。”于春艳听了忽然笑了道:“范郎,你们阳间的钱在阴间不好用。”范生听了立刻恍然大悟道:“是啊,照此说来我下会要多带些纸钱来烧给你,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去买很多东西了,你知道阳间的纸都是很多的,一个钱都可以买若干张纸。”于春艳笑道:“范郎,你这是歪心,你如果在阴间是鬼这样说的话被别的鬼听到了,就会都一齐来打你的,再说就是你这样想也不管用,你烧给我的纸灰因为我们没有血亲关系,所以城隍阎王不给盖阴章,所以就不好用,是假阴币,你去买东西,被人家一看出来就会打你。”范生听了,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给你烧的那些纸都没有用的了?”“所以我劝范郎以后就再别烧了,这样既浪费了你的钱,对我还没有用。”范生道:“那我岂不是到了阴市眼睁睁都给你买不得东西?”于春艳道:“如果范郎执意要买,我借给你就是了。”范生道:“那样不就和你自己买的一样了吗?”


    说着,二人进了鬼市,刚进鬼市,就见那边的那个鬼指着另一个鬼商道:“你的心又不正了,快都来打他。”于是周围的鬼一看吆喝的鬼心正,鬼商的心的确不正了,就立刻都一拥而上,一阵子把那个鬼商打的鼻青脸肿。刚看完了那一边打完了,又听到这面的一个鬼叫道:“你来买我的东西,你的心又突然跳的不正,快都来打他。”于是别的鬼一看被指着的鬼确实心歪了,也都一拥而上,一阵子也把那个要买东西的鬼打得鼻青脸肿,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范生见了,感到好笑,但又感到这样真好,这样还果真再没有歪心的鬼了,这样的法岂不是以鬼治鬼助正除歪吗?真是好法,也就鬼能做到。范生心里想着,见阴市上果然什么也有,卖阴猪肉的,卖阴衣服的,卖阴鱼的,卖阴首饰,应有尽有和人间一样,只是比人间少了欺诈,实卖实买,是多少钱就多少钱,一个钱也不能多,一个钱也不能少,卖者买者皆如此。范生见了道:“可惜我是阳间人,为你什么也不能买,我又不能用你的钱买给你,那样多没意思,我明天回到阳间后,一定去让你的父母来给你多烧些纸。”于春艳听了,道:“范郎,你莫为**心了,我的钱够用,不当买的我不买,紧据点花就是了,虽说父亲因我未听他话不嫁给吴为贵,在我死后给我烧的纸不多,但也够用了。”范生听了,不觉凄惨道:“原来是这样,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女儿因他屈死之后他也不让女儿舒心。”说着,范生就没有心思在阴市上转了,道:“春艳,走,咱们走,我不想再在这转了,咱们向后走吧。”于春艳道:“好,范郎既无兴致再看了,那咱们就早点回去吧。”且时候也不早了,马上就快鸡叫了。”


    于是,二人就一起出了阴市向后走,待走到墓地正好鸡叫了,于春艳一听鸡叫了,就忙道:“范郎,我要进去了,你自己回家吧。”说完,一头扑向坟墓,再无踪影。范生见了,一阵悲哀,摇了摇头,心道:“原来自己为于春艳烧的那些纸都是无用之纸,在阴间根本不好用。”于是,他就大步流星的赶回家,从窗而入,待到天亮了,又去买了一些香纸,这会鼓起勇气来,送到于春艳的父母家里,要让于员外为女儿去烧纸。


    范生拿着香纸一进于员外家,早有于家的下人便报知于员外道:“有小子来送香纸。”于员外一听大白天无故来送香纸,就认为晦气是来咒他,于是就火冒三丈,不问青红皂白,就亲自带人把范生打出门,范生虽然挨打但要说明原因,就不走,就口里说昨夜之事,指责于员外不该那样对待女儿。范生冷一口热一口还未说明白,于员外一听这原来是和女儿勾搭赠物的小子,更是火起,大叫:“神经病,真是神经不正常,想让我女儿死了也不得安宁,他竟敢贼心不死夜里跑到我女儿的坟前,想败坏我于家的门风,说出这样的鬼话来,给我打,狠打,往死里打,看他还敢来犯神经病说胡话。”他这样一说,那些下人果真没轻没重的还真把范生给用杖打死了。于员外一看出了人命,两只眼一下子瞪大了,他本是在气头上说气话让下人往死里打,却没想到下人还果真当真信了。于是他慌了,命让把尸首赶快扔到后院的井里,再谁也别提。那些打死范生的下人一看范生真死了,更是害怕了,就一个个如似失了魂丢了魄,生怕该死鬼寻到自己身上,再一个个没有一个敢提这件事的。欲知范生到底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9:28: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于老五 于 2009-11-8 08:03 PM 编辑

第四回:两世情人两落泪   患难人鬼互挂心
      且说那范生也真是命不该绝,他被于员外让下人扔到井后,忽然身体受凉一下子醒了过来,又多亏井水不深,也多亏那些下人惊破胆一扔进井后就吓跑了。他在井下着水后只一会就站起来了,道是那些井水给他洗了脸上的血和身上的血,他在井里想挨到天黑,挨到半夜然后再从井内爬出来逃走,后来听到于员外和于家的下人又有说话声,就听于员外边向这走边道:“你们果真把他扔进去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要是让人发现就坏了,他沉下去没有?可惜了我这口井,以后再别用这口井里的水了。”范生一听,就忙憋住一口气,又沉到了水下。于员外来到井口,向下一看,见果然井内出了石头向下滴水声再人影皆无,便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才领着下人走了。那些下人见井里已有了死鬼,就更不敢自己往这呆,也跟着一溜烟似的去了。范生在水底下实在憋得不住了,这才浮上水面来喘气,他喘了口气见井上面在已经没有人了,就放心的在井下待着,一直等到半夜,估计着人都睡熟了,这才悄悄爬出井,爬墙离开了于家。
    回到家里,其时,因为他父母见范生中午未回来吃饭,就下午寻儿子,一下午连着天黑也不见人,正在家里着急,一见儿子和落汤鸡似的回来了,且身上还有伤,就问儿子是怎么回事,去那里了?这是被谁打的?范生不好实说,就说去朋友家里往回走,半夜摔倒滚到河里摔的。其父母听了,信以为真,这才放心,忙给儿子换了衣服,包好了伤,因为是穷人之家,并不把这点伤放到心上,见儿子无碍,又白天寻儿子寻累了,现在放心之后,只躺下一会就都睡过去了。范生寻了点饭吃了后,一看父母又都很快的睡了,于是就又喝了几口酒,悄悄爬出窗,又向于春艳的墓地奔来。


    他来到墓地,于春艳已早看到他了,待他来到近前,于春艳一看他身上有伤,又十分疲倦,就心里感到奇怪的问:“范郎,你这是怎么啦?如何会全身是伤?看上去又很累。”范生听了,两眼呆直而难过的看着于春艳,口里喃喃道:“怪不得你会这样呢,原来你有个那样的父亲,你上了吊这就更不奇怪了,你生前心里所遭受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了。”于春艳被范生的神态和说出来的话给说愣了,满脸奇怪的问:“范郎,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难道你身上的伤是被我的爹打的吗?”范生道:“这还用说?”于春艳听了一下子呆了,呆了一会,才一下子似没有了精神似的问:“范郎,你快说,他为什么会把你打成这样?难道是为你每晚上来吗?”说着,范生便把白天送香纸的事向于春艳说了,并说出了被打死扔进井里醒过来半夜脱身的经过。于春艳听了,两泪纵横,也不知是心疼范生,还是憎恨自己的父亲,还是自责,半饷无语,过了很久,才搭不起精神来道:“范郎,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想,你大白天好好无故的拿着白纸和香去给我爹送,他会不恼怒吗?可我没想到我爹会这样狠,会几乎要把你打死,若不是你命大,今夜来的可就不是范郎了。”说着,扑在范生身上心疼的哭起来。哭了一会,又忽然把范生推开,问:“范郎,你今夜来喝酒了吗?”范生道:“我在来时喝了几口。”于春艳听了,这才又上来扑在范生的身上,两人四目泪下,一时都无话可说。过了好一会儿,于春艳才又道:“都怪我昨夜多嘴,我不该向你说阴间之事,让你也跟着为我担心。”范生道:“春艳,你莫这样说,这一切都不怪你,是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我在去你家送纸之前应该想到,既然你有这样的父母,能置你的生死痛苦于不顾,能逼得你上吊自尽,他们那还会在乎你死后怎样,我去之后自然是自找寻打而于事无补。”于春艳道:“尽管你这样做于事无补,但你对我一片真心我已知足了,这样比你把事情做成了我都高兴,我求范郎以后千万不要去这样了,我在阴间什么也不缺,只要范郎能经常来看我,我就是最大的满足了,我也不会一个人感到孤独寂寞了。为了范郎能经常来看我,我求范郎今后再莫做傻事了。”范生道:“我无论是生是死都会来看你,你就是我的心,我没有你就似没有心,有了你我才有了心。”于春艳道:“看范郎的神态必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白天你又忙了一天,还受了伤,这样吧,我领你到我的家你休息一会吧。”范生道:“我正想看看你的家,这样极好。”于是于春艳领着范生进了家。


    范生跟着于春艳进家后,一看,这哪里是一座坟墓,分明是一座房子,虽然房子不大,里面点者的小灯不太亮,但摆设得分外整齐。进房子后,见房内有炕,炕上有被,炕下还有饭桌,桌上放着饭碗和筷子,碗内还盛着一点粥。范生将饭碗拿起来看了看,刚用手取了一点要尝,于春艳连忙制止道:“范郎,阴间的饭你不能尝,尝了会带上阴气,不久就会离开阳世,那时我就害了我的范郎了。”范生听了,只好将饭碗放了下来,问:“春艳,你吃的这是什么饭?”于春艳道:“这是阴粥。”范生道:“你难道就天天吃阴粥吗?饭呢?”于春艳一听落泪道:“有阴粥吃已经很不错了,我是个自杀的吊死鬼,本来阴间还是不收的,应该去当流浪鬼讨饭寻替身,幸喜范郎你在我埋葬后天天来我坟前看我,城隍才许我在这里不让我流浪,并准我在百日之后可以出来见你,我的父母自我死后从来也不来看我,来烧纸也只让下人来烧,下人烧的那些纸都不管用,都阎王那里盖不上阴章,有一次阎王还为此鞭打了我,幸亏城隍和判官求情才免了我的刑罪。如今这些阴粥也是城隍救助我的。”范生听了,道:“阳间都道城隍不干好事,难道他就这么心好?他怎么会无故施舍救助?”于春艳道:“范郎你休要误会城隍,你说的那是以前的城隍,以前这个地方的城隍是不干好事,是个坏城隍,他还经常到人间去做坏事祸害百姓。并且有一次他把一个姓刘的县令惹怒了,这个县令就把城隍庙砸了,但这个县令砸了城隍庙不一月就从楼梯上摔下来跌死了,于是他的魂魄不服,就到阎王那里去告城隍,说城隍报复他,并控告城隍祸害百姓的罪行。阎王接到状告后,就令判官去查城隍,判官一查,这个县令所告的一点没错,于是就将原来的城隍下了油锅后又打入十八层地狱,又让告倒城隍的刘县令当了这里的城隍。刘县令上任后,专为穷鬼办事,他说穷鬼在人间是穷人,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死了以后还是穷鬼,他不能让他们活着时不安宁,死了后还不安宁,他又见你这样有情,每天夜里都来守着我的坟,还哭得令人跟着落泪,所以他恳求阎王不要让我去流浪,但又阴间穷鬼太多,他又有其心而无其力顾不过来,为了长久,所以只能每天救助我们这些穷鬼吃粥,即使这样,我们也已经很感激他了。”范生听了,道:“原来是这样,多亏这里的城隍好,没想到人活着是好人,死后也是一个好鬼,活着正义,死了也正义,令人钦佩。”说着,范生环顾于春艳房内,见果然家徒四壁,除此之外,再什么也没有。就难过道:“春艳啊,我范生令你受苦了,没想到你活着的时候我令你痛苦,你死后我还让你遭这番罪,我一直还怕人来掏你坟,是这样谁还能来?原来是这样。”于春艳道:“这一切我都不怕,只要范郎真心待我,再苦再受罪我也不怕,我有范郎这样的好知己好知音,我在阴世也知足了。范郎啊,你就是我心里的支柱,有了你,我的心里是明朗的,是甜的,外面所有的苦我都不怕,只有我的心是甜的就够了。”范生道:“春艳,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帮你改变现状?”于春艳道:“恐怕难以改变。”范生道:“难道就一点办法就没有了吗?”于春艳听了,落了一会泪,道:“恐范郎不会依我。”范生见于春艳忽然有些难过,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就道:“春艳,你别难过,只要能改变你再不受苦的现状,我怎么会不依呢?慢说还有法,就是没有法我还要去想法呢,你快说有什么法?”于春艳哭着道:“范郎,看来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你已经问到这里了,我也应该再不能不舍了,就是范郎回去再娶,娶后你在三日内同你的妻子同来拜我,同尊我为你的大婆,你娶的妻为小婆,并写到纸上,火化给阎王,确定了我们的亲属关系后,然后每到年节之时,我就可以到你家里过年过节,你家的门神见我是你的大婆,再就不会打我,不会赶我走,才会让我同你们的祖先一起进去,这样阎王确定了我们果是亲属关系后,才会在你给我烧的纸上盖章,那样我也再不用拖累城隍救助了,可是,我们就不能再直接相见了。”范生道:“如何会再不能直接相见呢?如何还要等我娶妻之后才能那样呢?我现在就写来给阎王不就是了吗?如今我已早已不想再娶,我心里天天只有你一人,我们要相见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如何要说再不能直接相见了呢?”于春艳道:“这一天城隍都早已提醒我了,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下被你问出来的,再者,这样阎王也不能盖章,你们的祖先也不会承认,因为这样我干扰了阳间人的正常生活,你的祖先也不会同意让你不娶给你们范门断了香火。如果你娶了妻,这样对你阳间的生活不会有干扰,况且又是你们夫妻双双一起来求阎王,阎王一看果是如此,这样对阳间的人也没有丝毫影响,这才可以同意承认我是你的大婆,所以才能盖上章。”范生道:“原来如此,今天我是怎么的?难道不可以挽回了吗?不是的,你容我好好回去想想,你知道这个办法太突然了,让我的心里出了你再一下子有一个别的女人,这的确要好好想想才是,难道就真没有别的法了吗?”于春艳道:“除此之外,在无别法。”


    正说着,就听外面突然鸡叫了,于春艳一听忙道:“范郎,你该走了,已经鸡叫了,我们只顾说而没有让你休息。”范生道:“我是人,不怕鸡叫,再说你已在家里还怕什么?”于春艳道:“不是我怕,是我怕你,怕你的魂在我的坟内天亮后出不去,那样你会魂不归身,再经过一天的风吹日晒肉身就会死的,因为现在你受伤的身体这样弱,经不起这样的。”范生道:“难道我的身体没进来吗?”于春艳道:“没有,你的身体仍在坟外站着,你赶快出去吧,迟了那我就后悔不过来了。”范生道:“既如此,那我走了,明天晚上我早来。”于春艳道:“范郎,看你已如此疲累,又身上有伤,是经不起再折腾的,不如你再过半月再来吧,这半个月在家里好好歇歇,养好了身体以备好早娶,你若不听再来我也不出去见你了。”


    说着,又听第二遍鸡叫,于春艳就连忙向外推范生,范生道:“我不走,你不答应出去见我我不走,我宁愿死。”但不知可否能将范生推出坟去,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9:29: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回:痴情变成恍惚人   害理恶人惊破心

      且说范生被于春艳匆忙间向外一推,一个趔趄被推出屋外倒在地上,就觉眼前忽然一亮,睁眼一看,乃自己躺在坟前。再一试,自己浑身发凉,再一想刚才所发生之事就觉如似是一梦,再一看,乃见天亮了。于是他就起来身,怕人看到,拔腿离开墓地就往家走。


    回家后睡了一天觉,至晚上半夜又来到于春艳的坟前,果不见于春艳再出来,但见于春艳坟前静悄悄,风吹草动再不见人,范生道:“春艳,难道你果真不出来了吗?不出来你也要和我说话呀。”言毕,仍不见于春艳回音,乃又道:“春艳,只今晚上一次,你快出来吧,你看,我都已经来了。”但良久仍不见于春艳的影子,更无回音,范生泄了气道:“看来果真不出来了,即是今天你不出来,我也要在此陪你一夜。”说完,坐于坟前,卷缩闭目而睡,期望再做梦,而求梦中相会。但至天亮了,也不见于春艳出来,更无心内所望求的一梦。于是天亮后他就慢慢无力的离开墓地,似没有了精神似的往家走,回家后不吃不喝,整日无精打采,口里不时的喊着春艳,于春艳,你好想杀我了,你好想杀我了。范生的父母见儿子早上不知什么时候到哪里去,再回来整日忽然如此,都心里分外难受,认为儿子心里已经不正常了,但又无计可施,请一些平常的郎中也说不出个究竟,好的郎中因钱多而无钱请,就只得由着儿子如此。


    这样一过又是数日,范生精神恍惚,因为再见不到于春艳而变得恍惚,竟想于春艳想的得了相思病,整日胡言乱语,大白天喊着春艳,于春艳,向外跑。


    这样范生一如此,就很快的传进了于家庄上于春艳的父亲于员外的耳朵里。于员外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不由一愣,心道范生不是前些日子被我令下人打死扔进井里吗?怎么还会又在家中精神恍惚?口叫春艳得了相思病呢?难道来送香纸被打死的那个小子不是范生?但下人都又说是,于是就忙令下人再去井里要捞起来看看,想再辨认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下人捞了一天什么也没捞上来,捞的下人都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二天被于员外逼着接着又捞,又什么也没捞着。于员外见了,便对下人怒道:“一群废物,连个死人也捞不上来,难道他还能变成精变成鬼连身子也跑了?”于员外的下人在捞范生时本来心里就已做贼心虚,又连着两日捞不着见没有了踪影心里狐疑,被于员外如此一说,至第三天都死活再不敢去捞了,被于员外逼急了,都一个个跪在井沿上齐嚷求道?“范爷爷,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千万放过我们吧,别让老爷逼我们了,害得你和小姐这样的不是我们,是老爷,这都不关我们这些下人的事。”于员外在房内听了下人都跪在井台上如此叫喊,气的火冒三丈从房内冲出来,一脚踢翻一个,把下人都踢翻在一边,自己来捞,却捞一天也没捞上来。第二日心内连惊带怕,怕打死人之事事发,又捞范生捞了一天见不见影就惊病了,卧床不起,特别家人又来报,那得了相思病的范生已果真在家里,于员外听了也不知那范生是人还是鬼,又恐是鬼会来找他算账索命,这一惊就似惊破了心,一下子竟病的卧床不起再不省人事。


    再说范生精神恍惚了数日,忽然寻思过来春艳因让他另娶他没答应才不想出来见他的,他想要是马上娶上媳妇就很快见到春艳了。于是恍惚后第五日就向父母迫不及待的要媳妇,并口里不住的叫道:“要媳妇要媳妇,我要要媳妇,快给我娶媳妇来,我要纳春艳为大婆,媳妇为小婆。”其父母见了,既心疼又好笑,就感到儿子瞬间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般,这媳妇怎么说要来就能要来呢?即是富人家也不能这么快,更何况他们又是穷人家,而范生也因此更出了名,出了名道他因受到婚姻冲击后得了精神恍惚症,整日胡念八说,南邻北舍东邻西居谁不知道,就连邻村的也没有人不知道了,都道范家庄上的美男子范生因于春艳的死而受不了冲击,而得了相思病成了神经病,似此一出名谁再还敢把女儿嫁给他?于是自然一提起范生眼前的处境来,都当成笑料和可叹息可怜的话题。


    范生的父母一见儿子如此,心里更是忧心如焚,隐隐约约间又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儿子的话,及时去聘媒到于家去给儿子求亲,屈死了于春艳才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但事又已如此,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在心里更犯愁,愁儿子越是闹着要媳妇,恐越难娶到媳妇了。不知范生能否娶到媳妇,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9:3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回:不义命被不义送   春儿思梦寻范生

      话说有一个知府,因贪赃枉法坑害百姓,被罢官为民,虽被抄没了家产,但他从钱庄里取出来的银子仍然不少。他带着家小,拿着这些银子不敢走旱路怕遇上强盗,就雇船走水路,谁知船行在此处两个船夫见银子不少,就起了歹心,两个船夫商议着半夜把这个知府的家小都杀了,待要杀这个知府的女儿时,见这个知府的女儿正是年方二九一十八岁的妙龄,又生得十分美貌,就都看呆了眼不忍心杀,就将尸首都扔进水里,把船停在一个没有人的去处,两个船夫都想着先奸,那个道:“我是老大我先。”这个道:“你年龄大了,如此美貌女子你先可惜。”那个道:“我先就可惜,你先就不可惜?”这个道:“我年轻,年轻正当先找年轻的。”那个道:“你年轻不如我有经验,年轻的女子正当先找有经验的。”这个道:“你老了象个笨公牛,能有什么经验?”那个道:“我象个笨公牛你象什么?小二,今日你特别放肆,原来你天天就把我看成个笨公牛?我天天对你不错金银平分,你还不知好歹?偏要与我争先?你真没有人味,猪狗不如。”这个道:“我看你猪狗不如不大让小,你是老大怎么了?你既如此谁称你是老大?狗屁不是,今日我要娶着这女子当老婆,你识趣我比你厉害就快滚开,别误了我好事。”那个道:“你做梦,你的鬼心眼我还不知道?你要是一定要与我争高低,看我今日如何收拾你,我不收拾你我就不是老大。”这个道:“谁怕你,休要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你若今日敢沾她一指头,今日看我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人,我跟你拼了。”“好,”老大一听就火了,操起刀来道:“小二,今日我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个小二一看也操起刀来道:“老贼,你老不带彩,那我今日就送你上西天。”于是两个船贼就杀在一起。


    二贼好一顿厮杀,但见,那个老大因本领高而年龄大力气不如小二,而这个小二因为是壮年力气大,虽本领不如那个老大,但也与那个老大杀起来并不示弱,且老大的刀法他已摸了个**不离十,又因他年轻而手脚快,那个老大虽用尽了生平不要命的本领也一时难以取胜杀了那个小二,这个小二因为被色所诱,又一心要赶快杀了那个老贼早把这女子娶成老婆,把船与财宝金银独占,就也拼了十二分命,但也一时又难以杀了那个老大。这样二贼越杀心里越急,根本不顾自己的性命和死活,一心想杀掉对方,恨吧不能一刀结果了对方性命,如此二贼战了好一会儿,那个老大因本领高又加上不要命,便一刀捅进了小二的肚子。小二趁着年轻身壮一时不死再加之手快而恨老大坏他好事,恐女子落在老大手里,也一刀给老大砍下头来。这样老大身子向后一倒一抽刀,小二刀口血喷丈余,顷刻间也身倒而死。


    这真是,有一首诗言二贼道:前世生来贪色财,忙掉性命为色拼。眼看美色枉心歪,色未到手命先尽。


    二贼一死,本来那女子已被二贼杀了父母家小吓得魂不附体,又见二贼死状残而惊人,一个腹中血喷而死,一个顷刻间成了无头尸,就一下子惊得也昏了过去,也倒在了船上。


    女子倒在船上因为受了极度惊吓就接着病了,躺在那里不能动,恰巧城隍从那里经过,听到船上有喊杀声,及至到船上看时,见二贼已互相残杀而死,又见那女子生的与于春艳一般模样,开始还认为是于春艳到人间搬唆是非令二人残杀,后来一看女子乃是活身,就知道不是于春艳,再一查确认下确实不是于春艳后,又想起曾闻于春艳让范生娶妻纳妾从名分上给她个大婆之称,好在阎王那里将范生所化之钱盖上章,再不让他救助,随有成全范生之意,就让女子醒来后又睡去,乃为指点迷津让之做一梦,道:“你夫乃范生,现在就当是你范家庄寻夫之时。”女子梦醒后迷迷糊糊复睡去后又作此梦。梦再醒后见天快要亮了,又忽然觉着身上的病也似好了一般,起来一看船乃在岸边,乃忙将一些银子取下船来,再回头刚要取那一些时,船已被水漂出岸随水慢慢漂走。于是女子就趁天还未全亮,寻个地方将银子埋藏好,到天亮后,便打听着到范家庄去寻夫找范生。


    这女子一进范家庄,庄上的人见了都道:“这不是于小姐来了吗?于春艳于小姐又活了,你看,她来寻范生来了。”有的疑惑道:“于小姐不是死了吗?如何会来?是人吗?”又有的道:“可能于春艳于小姐当是就未死,死后又活了,坟内埋的是假的。”女子打听着找到范生的门上,范生的父母见了几乎吓了一跳,都道这不是于春艳小姐来了吗?但心里不知这女子是人还是鬼,心里猜想的道八成是鬼,于是就万分惊恐,话语上言不达下语道:“于,于小姐,我,我们知,知道你看中了范生,但,但你必定已经死了呀,人鬼是不能在一起的,你这样会害了范生的,你知道我们范家就范生这么一个儿子,你就放过他吧。”女子一听也感到奇怪道:“我是被惊死过一回,但我又醒过来了,没有死,我是人,不是鬼。”范生的父亲道:“难,难道你不是上吊了吗?怎么又是被惊死的?”女子道:“我并没有上吊。”范生的父亲一听纳闷道:“难,难道你不是于小姐吗?于小姐可是吊死的呀。”女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于小姐?可我并没有吊死。”范生的母亲道:“你,你是于家庄上于员外有名而出了名的美丽无比的于小姐,谁会不知道呢?”女子道:“我是姓于,但我不是于家庄上于员外的女儿,你们可能弄错了,我是于知府的女儿,叫于春儿。”范生的父亲道:“难道你果真不是于员外的女儿于春艳吗?也没有上吊?”女子道:“我果真不是,果真没有上吊,我叫于春儿。”范生的父亲道:“那你怎么知道来寻范生?我们并不曾去聘媒提亲呀。”于春儿道:“正是这样。”于是于春儿便把自己的遭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范生的父母听了半信半疑,疑既如此这于春儿又怎么和于春艳长得一模一样呢?范生的父亲仍不放心道:“既如此,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说的可是真话?不是于春艳而是于春儿呢?”于春儿道:“我活着是人,我的手必然是热的,身也是热的,不信你们向前来试。”范生的母亲道:“我害怕,我怎么敢去试呢?”就对范生的父亲道:“还是你去试吧。”范生的父亲听了就提着心向前来一试于春儿的手,确实是热的,这才信以为真,并连忙回房去叫醒一宿未睡而天亮好不容易睡去的儿子,道:“我儿,你赶快起来去看谁来了?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范生被叫醒半醒不醒的道:“还能是谁?总不会是于小姐于春······”“艳”字还未说出口,就猛一下子看到了跟着母亲进来的于春儿,于是就眼顷刻间一亮,也不说了,一下子跳起来跳下炕,猛冲上来双手握住了于春儿的手道:“啊?你终于来了,肯来见我了,我好想你啊,你终于自己来到了我的门上,这不是晚上吧?也不是在做梦吧?”


    于春儿被问得一愣,道:“难道你以前见到过我?”范生道:“春艳,你怎么如此说?你说这话都令我糊涂了,你我才几日不见?难道才几日你就忘了?”于春儿被说的心里更是纳闷,一愣一愣的道:“你,你就是范生吧?”范生道:“我就是范生,难道你果真不认识我了吗?”于春儿一见范生长得好一表人才,又对自己如此热情迫切,正和自己是天生的一对,就心里好不喜欢而喜悦,心道这真是绝处逢生,不管怎样,反正已先有了梦兆,为投范生所愿,随就范生如何说她就如何应,范生叫于妹她也答应,叫她春艳她还答应,叫她于春艳她还答应,并且见范家很穷于第二日带着范生的父亲和范生一起去取回了银子,从此范家在范家庄上买地值家当成了富户。并都一齐传着于春艳于小姐确实活了,来到了范家,还给范家带来了许多金银,让范家立刻成为大富。


    这消息很快的传进了于家庄,而且传的活龙活现神乎其神,便很快的又传进了于员外的耳朵,于员外开始还不信,后来听人说他再不信就是傻子,于是忙让下人到范家庄上一打听一看果然是真的,就气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病也气没有了,气糊涂了道:“这个逆女,什么时候弄我这么多金银给范家了?不行,我要去亲自问问。”说着,就带着下人一起出了门,火气冲冲的向范家庄奔来,不知于员外要如何到范家庄寻女儿出气,能否出得气来,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9:34: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回:于春艳借身斥父   范生从此阴阳妻

      且说于春儿与范生半月后便结成了夫妻,并举行了热闹的婚礼。范生一心把于春儿当作于春艳,全范家庄的人也都把于春儿当作了于春艳,并都道于春艳死而复活是奇事,并还齐传于春艳给范家带来了许多金银。于员外气冲冲来到范家庄,范家庄的人有会看门道的道:“于员外八成是来寻女儿算账索要金银的。”于是都道有好戏看了。就都一齐传扬着跟着来看。谁知于员外一冲进范家的门,一见于春儿八成就是自己的女儿,又见范家突然家里变得这么富有,就气恼间还不知要从哪里开口,却那于春儿一见于员外,首先用手指着开口怒斥道:“你还来做什么?难道你还嫌把女儿和范郎害得不够惨?你还要把我们怎么样?难道你要让女儿死了也不得安心吗?”范生的父母听了都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心道怎么于春儿突然又成了于春艳?难道果真就是于春艳不是于春儿吗?听她口话又分明是在说死了,难道果真是于春艳的鬼与儿子拜了堂成了亲吗?就在那里吓得发抖说不出话来。于员外被于春儿一怒斥,更认为这就是女儿了,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就随怒道:“你这个逆女,你死就死了吧,你如何还将我的金银弄到范家来?”于春儿一听怒斥道:“你还配做我的父亲吗?谁是你的女儿?我不是你女儿,我是于春艳,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走,你快走,你再不要来范家,你要找你女儿你到坟里去找,我还躺在坟里呢,你如果有脸,你尽管挖开坟去看,反正女儿在阴间也受够了,不怕了,随你怎样。”于员外一听,心道这八成是鬼,是女儿的鬼魂,随惊得道:“人见了鬼,不死也得去层皮,我有病才好了能从床上起来,又来见了鬼,看来我命要休矣,完了。”说完,惊的再连看也不敢看的连忙大叫着有鬼有鬼,就跑了。


    他跑回家去后,因心里犯疑,又怕女儿真的活了故意说鬼话骗他,就于晚上又怕人看到,便悄悄带着下人来到女儿坟前,将女儿的坟挖开,开棺点上灯笼一看,见女儿好好的果真还躺在里面,虽然面无血色,全身僵硬,但如生前活着一般毫无变样腐烂,且也无臭味,就隧道:“怪了,人死了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会如此呢?就同刚死时完全一样。”随让下人再把棺材盖钉上,埋好后悄悄回了家,再一夜心里狂跳不止,身上冒冷汗发虚再不会动,以前一气之下的举动就似回光返照,未一日竟气绝身亡。


    再说范家,于员外与下人去后,于春儿忽然倒地不醒人事,范生忙向前抱住,着急的惊叫:“春艳,春艳。”范生的父母都道于春儿实是于春艳是鬼,都惊得不知所措不敢向前。良久,于春儿才醒过来,一看范生正在抱着她吃惊的叫她,便道:“我这是怎么啦?我刚才去过那里?只觉着眼前发黑再什么也看不见。”范生道:“春艳,你刚才斥过你父亲难道你忘了吗?”于春儿道:“我父亲早被强盗在船上杀了连尸首都扔进了河里漂走了,他哪里还能再来?”范生听了,感到不解,道:“难道你父亲不是于员外?”于春儿一听恍然大悟道:“夫君,我见你现在已经好了,我就实话和你说吧,我并不是于家庄上的于春艳于小姐,我是于知府的女儿于春儿。”随将父亲被罢官及船上全家被害之事,和两个强盗互相残杀而死,自己又如何做梦来范家庄上寻夫之事一五一十的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范生听了而不解道:“那你刚才如何能那样怒斥于员外呢?难道你从前见过于员外认识他?”于春儿道:“我从前曾未见过于员外,刚才我并没有看到于员外呀。”范生听了,道:“这就更怪了,难道刚才真是于春艳来过?你刚才果真没有看到于员外?”于春儿道:“夫君,果真,我刚才果真什么也没看到。”范生一听,一下子想到春艳说她可以将魂付到他娶的妻子身上,就遂问道:“那我们举行婚礼几天了?”于春儿道:“正第二天了。”范生一听,就忙拉起于春儿道:“春儿,快跟我走,这些天我就象在做梦,我终于明白了。”于春儿道:“夫君要拉我到那里去?”范生道:“去见于春艳。”随忙让爹娘找纸笔来道:“自从春艳离世之后,我再久未动笔了,今日我要为春艳而拾起笔来,我要为春艳而写,我要让春艳从此有走进我们范家的名分。”说完,挥笔一口气而就,并说明原因买回许多香纸,于此日同于春儿一起来到于春艳坟前,同于春儿双双一起跪于于春艳坟前,焚香烧纸,见坟已新被挖开过,范生难过的落泪道:“春艳,没想到我多日再不来,还是有人来掏你的坟,你在阴间那样贫也有人不放过你。”说着,而又擦泪道:“春艳,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如今都安照你的话做了,就连你让我娶的妻子于春儿也不但和你容貌一样,而且也姓于,还名字中带着你名字的春字,叫于春儿,近和你一字之差,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前妻,春儿是我的后妻,我们范家,你从此随时都可以进出,我求我们范家的先祖,就在阴世上收下你这个祖孙媳妇吧。”范生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于春艳在坟内道:“范郎,我终于可以放心你了,我把你一人闪在世上,从今以后总算有人可以关心你了,你以后就和于春儿一起过日子吧,我有了你给我的这个名分就已经很知足了,人生难得一知己,我能够得范郎这样的好知己,虽死而心甜。”范生听了,而再落泪道:“春艳,我故意快黑天才来,等会天黑后,你总该出来让春儿也见一见你吧?”于春艳道:“她不能和你一样有缘见我,她回去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就同看到我,而你从今以后看到她也同看到我,这些城隍都已和我说了。今日我心愿已了,只有一事相托,望范郎和春儿妹妹看在我们曾经多日相聚得分上不要推辞。”范生道:“春艳,你说吧,只要我范生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于春儿道:“姐姐,你说吧,我们一定不会推辞。”于春艳道:“今日我的弟弟因为和吴为贵争吵打架,已被吴为贵打死了,我爹也已经死了,只剩下我娘孤苦伶仃无人照顾,如果你同春儿妹妹能看在我的面上,就去看她一下。你们回去之后,明天就会知道我弟弟被打死的消息了,你们回去吧,若以后我果真可以经常进出你们范家的话,我一定经常去看你们。范郎,你们且回去吧,你们烧给我的钱天黑后我都会收进来,你们烧给阎王的证明阎王也已经收到了,你们就放心的回去吧。”声音说完而哭涕,哭后再无声息。范生和于春儿也不免跟着泪下,二人见香纸焚完后,叩首双双离开墓地。至第二日,果然听说于员外的独生儿子于昨日被吴为贵打死,和于员外的死讯,于是就忙和于春儿一起来到了于家庄,到于家来看望于春艳的老母。


    其时,于春艳的娘因失去了女儿,又死了丈夫,再儿子又被人打死,守着两具尸体已哭成一个泪人,谁知于春儿随着范生来到于家一见了于春艳的母亲,就立刻也难过的同泪人一般哭着跑上去抱着于春艳的母亲,口口声声哭着也叫娘,并哭着道:“我的娘,你千万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别难过再伤坏了身子。”于春艳的母亲一见于春儿,先是惊呆了,后又十分难过,再后来不信道:“难道果真是我的春艳回来了吗?你果真和人说的那样又活过来了吗?”就听于春儿道:“娘,女儿并不曾活过来,来和范郎一起来看你的实是于春儿,乃是女儿的魂借伏在她身上,不信娘你快看,女儿左手脖上有个痣,你再看她可有否?”于春艳的娘一听也不哭了,就将于春儿左手露上衣袖去一看,见果然什么也没有,就又难过的哭起来,哭道都是于员外这老糊涂屈害死了女儿,吴为贵那么凶狠,他如何就看中了吴为贵?非逼女儿嫁给他不可,如今连儿子的命也搭在吴为贵手里了,而吴为贵还不罢休。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被范生和于家下人救醒后仍哭。于春儿见她哭的伤心,道:“娘,你千万再别难过了,时候到了,我该走了。”说完,于春儿竟又昏倒于地,半饷不省人事,一阵子过后被人救醒,乃道:“我刚才又去了那里?仍然同上次一样看到很黑什么也看不到。”范生听了,知道刚才又是于春艳的鬼魂上了她的身,于是很疼爱的安慰她,并和她说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于春儿听了,也难过道:“原来这样,那我干脆就做她的女儿吧,我正好已经没有了父母。”就对于老夫人道:“娘,从今以后,春儿就是你的女儿春艳。”于老夫人见说,也难过的一下子抱住了于春儿哭道:“春儿,春艳,我的女儿呀,娘如今真不知该如何说说什么好,若是在开始,娘怎么也不能让你爹再逼你。”


    于是,一家人便难过的悲在了一起,还是范生帮着给于员外及儿子料理了后事。从此之后,于春儿便把于家庄于家当成了娘家,而范生也视于老夫人为岳母,而于春艳也经常到范家来,魂魄经常附到于春儿身上,与范生来相聚而喜而涕而哭而乐而互相作诗,而常了于春儿在于春艳魂魄附身时也不发昏了,于春艳随时可以去随时可以来,从而便成了人间令人称奇的人鬼之恋,而范生和于春儿,后来一个活到一百零一岁,一个活到九十八岁,同日相抱而终,并子孙满堂。这一场离奇的人鬼之恋到此而画上了句号。


    注:本故事乃《奇趣记》中的第十卷,以脱离《奇趣记》单独形式与您相见,并将原来在《奇趣记》卷内中的原结尾已去掉。如您对本作者的故事感兴趣,请您看《奇趣记》,在那里喜怒哀乐奇趣古今各类大小故事作品任您选看。本故事在那里不过是最平常的一部,《奇趣记》共有大小古今各类作品三十多部一百万字,共三十卷,
发表于 2010-7-11 10:48:5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好 还有别的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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