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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 11: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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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幸埋忠骨”——一代英雄魂兮归来,三台山幸甚,西湖幸甚,浙江幸甚!
寂寞的于谦祠墓和故居于冕从偏远的龙门获释回来后,于成化二年(1466)上书朝廷,请参照宋岳飞之例,赐给谥号,春秋庙祀,明宪宗朱见深即恢复了于谦生前原有官爵,并派遣行人司行人马南下杭州,谕祭于谦墓,并特赐诰谕:卿以俊伟之器,经济之才,历事先朝,茂著劳绩。当国家之多难,保社稷以无虞;惟公道而自持,为权奸之所害。在先帝已知其枉,而朕心实怜其忠,故复卿子官,遣行人谕祭。呜呼!哀其死而表其生,一顺乎天理;厄于前而伸于后,允惬乎人心。用昭百世之名,式慰九泉之意。灵爽如在,尚其鉴之。《明宪宗谕祭文》,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一。
为了表彰于谦的功绩,也为了让京城百姓有纪念于谦的场所,明宪宗将北京城那处“仅蔽风雨”的于谦故宅改为“忠节祠”。到万历二十三年(1595),太常寺少卿钟化民上《乞赐祭典京师祠疏》,称:“天祥既祠于吉安,又祠于顺天,于谦死于燕都,与天祥同,而其功存社稷,又不止任纲常之重者,燕京可无祀乎?”因奏请照文天祥之例,岁仲春秋遣官致祭,并赐祠额之名,庶使“既往之忠贞以慰,而朝廷崇德报功之典咸正罔缺;将来之节烈可风,而臣子感恩怀德之义殁世不忘矣”(明)钟化民:《乞赐祭典京师建祠疏》,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末。明神宗朱翊钧下诏于北京崇文门裱背胡同景帝所赐于谦旧寓建祠,赐额“忠节”,遣钟化民谕祭,制词为:惟卿扶舆间气,社稷孤忠。当己巳之虏氛,属家邦之多难,矢精诚而殉国,竭心力以回天。扶危定倾,皇舆再造,排迁主战,神鼎不摇。惜大功之未酬,憾**之肆害。沉冤虽白,特典当稽。魂游武穆之西湖,血洒文山之燕市。恤恩宠被,旌未泯之忠勋;敕祀专崇,励将来之风教。爰颁谕祭,庶慰英灵。《明神宗赐祀典谕祭文》,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一。
于谦雪冤的消息传到杭州,百姓“莫不感奋兴嗟”,他们聚集起来,前往巡按浙江监察御史高唐刘魁处,要求按成化帝诰谕中的“朕心实怜其忠”之语,将太平坊南新街的于谦故第改为“怜忠祠”,这就是“怜忠祠”的由来。于冕手录先父一生的辉煌功绩,并请同乡、大理寺卿夏时正撰《怜忠祠记》,勒石刻碑。(明)夏时正:《怜忠祠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四。
河南百姓为纪念于谦,在开封城马军衙桥西原于谦官署建“庇民祠”,此后,百姓每年往祭。到明武宗正德十年(1515),“庇民祠”仅存三间门屋,且屋漏梁颓,鸽雀扰扰,鼠走鸱啸,不忍目睹,监察御史巡按张君等下令重修,李梦阳有《重修开封府于公祠记》。《重修开封府于公祠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末。李梦阳另有《庇民祠》诗,云:“朱仙遗庙已沾衣,少保新宫泪复挥。金匮山河丹券在,玉门天地翠华归。平城岂合留高祖,秦相何缘怨岳飞?最怪白头梁父老,哭栽松柏渐成围。”(明)李梦阳:《庇民祠》,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末。明熹宗天启六年(1626)对“庇民祠”又进行了修葺。(明)瞿士达:《重修开封府于公祠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末。
位于杭州三台山的于谦祠的肇建则在弘治二年(1489)。其时,于冕已经67岁高龄,他上疏说自己“孤身无子,伶仃衰老,诚恐一旦身先朝露,乌鸟私情无由再伸”,先父“生前官居一品,例得谥赠,及死之日,臣等俱从迁谪,遗骸尚在浅土,未能以礼安葬。况今原籍民祠窄隘,不足以光恩典,又在城内,与臣父坟茔两不相依,日久无人看守,恐至颓废,是使臣父生虽效劳于时,殁则无闻于后,实可哀怜”,轸念先父“功在社稷,被诬枉死,乞照例赐以赠谥,仍命所司营葬,并将原籍民祠移建坟前,颁赐祠祭文,加赐一祭,有司量拨附近人户看守”《礼部题准于冕乞恩疏照会》,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三。儒学训导储衍奏称凭于谦之功绩应该以相应之礼安葬,礼科给事中孙需也奏请将汉诸葛亮、唐张巡、宋文天祥以及当朝的李时勉、刘球和于谦一并遣祭立庙。贤明而又极富同情心的明孝宗朱樘恩准了于冕所请,复赠于谦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谥“肃愍”。明孝宗的诰谕为:惟功大者褒典宜隆,行伟者扬名必远。惟显忠于既往,斯励节于方来,古今攸同,岂容缓也。故少保兵部尚书于谦气禀刚明,才优经济,兼资文武,茂若声猷。当皇祖北狩之时,正国步艰危之日,乃能殚竭心膂,保障家邦,选将练兵,摧锋破敌,中外赖以宁谧,人心为之晏然。回銮有期,**应赏,不幸为权奸所构,乃陨其身,舆议咸冤,恤恩已锡,兹复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谥“肃愍”,命有司立祠致祭,用昭钦崇之义。呜呼!执羁,守社稷,劳盖均焉;表忠直,愧回邪,理则明矣。诞敷嘉命,永贲幽扃,灵爽如存,尚其歆服。明孝宗:《赠官谕祭文》,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一。
朝廷又令有司在三台山于氏祖茔立祠,赐额曰“旌功”(明)张宁:《旌功祠碑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四,这就是“旌功祠”的由来,于谦墓地祠墓合一的格局也由此形成。
到弘治七年(1494),于冕为于谦墓立神道碑。由于倪氏和于氏两家为姻亲,倪岳此时官礼部尚书,于冕致信嘱其作神道碑文。倪岳的碑文如下:惟天纯佑,贤俊挺生,实商昭周,为国之桢。唯公之生,允济斯世,雄才卓识,孤忠正气。始镇两藩,迄司五兵,民困毕苏,边尘肃清。时方晏安,虏忽窃发,皇曰往哉,执梃以挞。公疏恳留,六师已陈,越关而北,曾未浃旬。虏敢犯顺,皇舆远狩,公独治兵,痛心疾首。浮议,公斥正之;人心摇摇,公镇定之。内决廷论,外当虏冲,一时安危,万目视公。国步载宁,皇舆遂复,名高毁来,功大弗录。公存以功,公亡以冤,于惟圣明,克俾昭宣。万世之名,一日之厄,失短获长,公亦何责。穹祠显号,报祀无穷,西湖之,岳庙攸同。庙貌俨然,公其如在,嗟嗟后人,守视无懈。(明)倪岳:《青溪漫稿》卷二一《太傅忠肃于公神道碑》。
遗憾的是于冕所立的这块神道碑早已不存于世了。
弘治十三年(1500),于冕病卒于杭州。于冕死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于谦祠宇常常处于乏人看管修葺的状态,因此,毁坏严重,“庙貌颓甚,栋挠垣阙,诸所庀陈,漫漶刊落,而宰木蔽芾,群鸱啸哀”,满眼的破败、萧条和苍凉。嘉靖十六年(1537),巡按浙江监察御史周汝员祭扫于谦祠墓,面对此景,不禁喟然而叹,于是下令钱塘县令李念修葺,辟祠左为别室,塑于谦父母于仁和刘氏画像于内,地方官傅凤翔、阎邻、王绅、高葑相继协修,断断续续,前后凡5年,“悉撤圮敝,新而大之”,“役襄无棘,工无缩费,增者崇,关者邃,葺者固,饰者,望之揭揭,即之严严,不独祠可世守”(明)张鏊:《重修旌功祠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四。于谦祠墓规模渐趋扩大。
转眼到了万历十八年(1590),当时,巡抚浙江的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傅孟春以谥号“肃愍”不足以概括于谦平生之功绩,特上《请改谥疏》,奏请改“肃愍”为“忠愍”,以使“名称其实,足以慰九泉之忠魂,而彰往劝来,有以定万世之公典”(明)傅孟春:《请改谥疏》,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三。万历皇帝朱翊钧赐谥“忠肃”,制词说:惟卿钟灵间气,著望先朝。属多难以驰驱,矢孤忠于板荡。社稷是守,力摧城下之要盟;樽俎不惊,坐镇道傍之流议。返皇舆于万里,维国祚以再安。赤手扶天,不及介推之禄;丹心炳日,宁甘武穆之冤。明神宗:《赐谥忠肃谕祭文》,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一。
又遣傅孟春代表朝廷祭扫于谦祠墓,告以改谥之意,重光精忠大节,励劝后世人臣。就这样,于谦的谥号从此确定为“忠肃”。
万历四十二年(1614),御史杨鹤到杭州看到于谦祠如“陋巷矮屋”,于是捐出俸禄,令人鸠聚工料,加以修建。当时,陈继儒作《重修于公祠碑记》,记曰:“属镂之剑赐而胥涛立,风波之狱构而岳庙尊,迎立外藩之冤酷而于墓修,公至是一腔热血始真有洒处矣。”(明)陈继儒:《重修于公祠碑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四。
经过明清易代的沧桑巨变,到了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于谦祠已经衰败不堪,满目疮痍,墓前是残垣断壁,碎石朽木,杂草茅;连同于谦坟茔在内的于氏墓群荒蔓蓁芜,几成废墟。由于所占基址狭窄,杭州知府李铎考虑设若在原地重葺,很难有根本性的改观,于是在故祠的右面营治新祠。建成后的新祠巍峨壮观,朗然开畅。于谦祠墓修葺工程竣工后,李铎自撰《重修于公祠墓记》为记,希望“后之人与我同志,继而新之,则庶几祠墓之恒如今日”(清)李铎:《重修于公祠墓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四。
乾隆皇帝曾经在乾隆十六年(1751)春下江南驻跸杭州时,来到于谦祠墓,亲自祭奠前朝英雄,御书“丹心抗击”额,以示褒扬。(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首、卷一。遗憾的是,乾隆题字匾已经不知去向,仅留下对此事的书面记载,现今于谦祠大厅的“丹心抗击”匾额乃集字而成。
雍正七年(1729)、乾隆十一年(1746)对于谦墓进行了两次小规模的修葺。但是到道光元年(1821),于谦祠又显破败迹象。当时的杭州府花费银800余两重修祠宇。次年,时任浙江盐运使的林则徐怀着对于谦的崇敬,捐献自己的官俸,又倡议募捐集资,整修了于谦祠墓。林则徐所作的“公论久而后定,何处更得此人”成为于谦祠墓的著名楹联,他还撰写了《重修于忠肃公祠墓记》,字里行间浸透英雄相惜之情:“如公浩气不磨于宇宙,祠墓之有无,初不足为加损,然守土者顾听其剥而莫之省,尚奚以言治哉?余拜公墓累累然凡七,盖公于先茔,而子弟孙曾以次焉。惟祠文信国于墓左,其义无考,岂以公生平向慕信国,尝悬画像拜之,故为是以成公志耶?九原而有知也,公方尚友信国,进而尚友岳忠武,相与徜徉于湖光山色间,感余志事,抚膺言怀,亦庶乎其不孤已!”(清)林则徐:《云左山房文钞》卷一《重修于忠肃公祠墓记》,藏上海图书馆。
又是30年过去,于谦祠墓“飘摇风雨,岁久阙修”,部分建筑“倾圮成墟”,“栋折榱崩”,“大门亦岌岌乎殆”。周澍、沈拱辰等杭州乡贤自发捐钱对于谦祠墓进行整修,重新修葺飨堂,装修神像,但因时间紧、经费缺,修葺工程仅为“扶持之计,未及全庙重新,所有后堂并大门工程不得不有望同志之踵而行之”(清)周澍:《于忠肃公祠重修飨堂记》,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四。
咸丰十年(1861),太平军李秀成部攻破杭州城,所到之处,砸毁庙宇、焚烧古迹,包括于谦祠在内的许多杭州历史文化古迹都未能幸免于难,浩劫之后的于谦祠“祠堂被毁,宰木无存”③光绪《杭州府志》,见(清)丁丙:《于公祠墓录》卷一。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的功过是非自有史学家们给予公允的评价,但是太平军对杭州文物古迹的破坏及其对杭州文化带来的无法弥补的损失是毋庸置疑的。
同治八年(1869),吴煦、濮诒孙等请款在几近废墟的墓地上重建旌功祠,现存三进建筑以及南北厢房即此旧迹。③这一善举多少弥补了杭州文化的缺憾。
民国初年,虽然兵燹肆虐,生灵涂炭,但是,于谦祠墓并没有遭遇多少战争的浩劫。光绪三十四年(1908)浙江布政使颜钟骥、民国3年(1914)浙江都督朱瑞分别两次修建了于谦祠墓。自称是于谦二十二代裔孙的杭州人氏于学勤对当时的于谦祠墓有这样一段记述:民国十一年(公元1922年)农历四月二十七日,随父幼章公步往拜祭谦公墓。其时,墓道起于杭州清波门外净慈寺相近,建有“于公墓道”石坊一座,循小道屈折而进,达赤山埠三台山,祠、墓在焉。祠名“旌功”,祠外有旌功石坊一座;祠分前后三进,悬有名人匾额、碑碣;后进,塑公坐像于龛,座前置供桌,陈设烛台、香炉等;祠后左侧门外,即公墓座。当时据居当地本宗乃玉公说起:“此处原系于氏祖上墓地,旧有坟墓七座,惟所葬何人?既未立碑示明,谱上亦无载出,因此无由得知。”自谦公葬于此,人们始称:“于少保墓”,或曰“于坟”。墓前竖碑,镌文曰“大明少保兼兵部尚书赠太傅谥忠肃于公墓”十八字,碑前设玄色石质祭桌、油麻石香炉、烛台,墓座前,左右两行,列立翁仲、石马等等。于学勤:《于忠肃公史迹》手抄本,现存杭州名人纪念馆。
新中国成立后,于谦祠墓遭遇了坎坷的命运。1957年适逢于谦殉难500周年,史学家吴晗在《新建设》上发表了《明代民族英雄于谦》一文,由此掀起了宣传民族英雄于谦的热潮。1962年,浙江省排演了绍剧《于谦》、开设“民族英雄纪念馆”,陈列展览了“西湖三杰”岳飞、于谦、张苍水的事迹。于谦墓被列入浙江省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拨款重修,加宽墓道,整修墓门、石坊和碑亭,
对墓园内原有7座坟墓也作了比较全面的修缮。
短短的4年之后,于谦作为一代民族英雄的地位就被“文化大革命”彻底颠覆了。1966年,浙江省“彻底摧毁***修正主义文艺黑线联络站”专门成立了“于谦问题调查组”,开始了以“北海瑞、南于谦”为批判目标的运动。次年,《浙江日报》发表了《浙江的于谦黑风是怎样刮起来的?》长篇特写,将1962年前后杭州人民纪念民族英雄于谦的全部活动以及相关于谦的文章、戏剧、书籍等统统说成是“借于谦之‘尸’,还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之‘魂’”的“吹捧于谦的大黑风”;声称“浙江的于谦风是从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黑司令部直接灌下来的,是全国文艺界反党***主义黑线不可分割的部分,是和以‘三家村’为急先锋的***舆论北呼南应的产物”;该文还将《石灰吟》列为大毒草来批判。《浙江日报》1967年8月8日。在这一肆意践踏崇高、颠覆传统的运动中,于谦祠墓继太平天国的一把大火后再遭厄运。据于学勤记载:当时的于谦墓“墓碑全被破坏,石板石条全部被窃,墓冢几乎夷为平地,荒草丛生。墓前遗有长方形碑座,再前有石供桌一方,尚完整,斜倒地下。墓基前已种满瓜葵。旌功祠虽年久失修,还基本完整,现被一家废品收购站使用。第一进北次间后壁面上有刻石一方,字迹被石灰覆盖。第二进厅堂前有‘忠泉’刻石一方,为铁岭李铎题,正做洗衣板用。第三进后厅存碑五块,其中三块已倒压在重物下,碑文不能见”。而“祠内外一应陈设,全被毁尽,残墙断垣,目睹伤心”于学勤:《于忠肃公史迹》手抄本,现存杭州名人纪念馆。至于祠宇的完整部分,又为西湖区供销社所占用。
但是,“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在百姓心中,民族英雄的地位永远不容颠覆。于谦祠墓遭破坏后,杭州人民自发地在墓基正中堆立起三个未竖墓碑的小土堆,作“品”字形排列,并年年凭吊祭奠。
梦魇般的十年浩劫终于结束后,历史终于再一次向英雄致以崇高的敬意。
1979年,由双戈、魏峨创作的绍剧《于谦》进京参加建国30周年献礼演出,由十三龄童扮演于谦,受到首都观众的热烈欢迎。《浙江日报》1979年8月6日。1982年,于谦墓修复。1989年,位于杭州市上城区清河坊祠堂巷的于谦故居修复并对外开放。1998年,于谦祠正式开放,前殿陈列前言、年表、世系表、于谦夫妇画像等;大殿突破了祠庙陈列泥塑加神龛的窠臼,正中即为于谦全身塑像,总长度约60米的三面墙用大型壁画浮雕形式展现了“土木堡之变”、“北京保卫战”两大历史场景,而后殿由“少年壮志”、“勤政廉明”、“保卫北京”、“名垂青史”等版面组成,介绍了于谦“为人刚正”、“为官清廉”、“为国忠贞”、“为民办事”的生平事迹。墓道周围栽种了桧柏、银杏、桂花等植物,铺设了草皮,配置了明式石翁仲、石兽、牌坊等。2001年,杭州市大刀阔斧地开展于谦墓景区的建设开发工作,新建了诗碑廊、休息亭、管理用房等,整个景区占地面积从6000平方米扩大到了31000平方米,而占地110.9平方米的诗碑廊,立碑17块,既有于谦本人所撰之诗,也有时人或后人如文徵明、王思任、朱彝尊、姚鼐、翁方纲等人缅怀于谦的诗。2003年,于谦景区得到了大规模的扩展,其范围东至眠牛山与乌龟潭坟山间的山谷线,西达三台山路,南到八盘岭路,北及眠牛山脚,占地面积已有42000平方米,若加上乌龟潭水系,总面积共92000平方米,先后搬迁了西湖区双峰电子有限公司、西湖区供销社、西湖农村信用社、农贸市场等,拆除各类建筑10600平方米,整理国有山林29700平方米,共征地40300平方米,栽种了桂花、杜鹃、五针松、乐昌含笑等植物,绿化面积32272平方米,新建了眠牛山脚乌龟潭边码头、“丹心托月”牌楼、休憩亭廊等。项文惠:《于谦祠墓》,杭州出版社2004年版,第31—51页。
至此,从政府的投入以及由高投入产生的美丽环境和富丽建筑而言,于谦祠墓已经堪与岳飞庙一起称为西湖伟观了。但是,于谦墓前依然冷清,无法和岳飞庙游人如织的盛况相比。2003年之后,于谦墓的游客量有所增加,然而,令人痛心与遗憾的是,这种游客量的增加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杨公堤和三台山的休闲文化定位,并非由于于谦的崇高与伟大。至于于谦故居,则更在人们的视野之外了。
但是,在经过了500多年的战火和自然灾害乃至“文化大革命”的浩劫后,于谦祠墓和故居仍然以沧桑的面容幸存于世,仅此一点,杭州当感谢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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