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奇侠于士路

于老五

游击奇侠于士路（25)

25、一心向往辽沈前线

　　于士路迅速草拟了一个作战计划：１００只船单行起来，船头和船尾足得二里地长，赤土段的金钟河最长，在那段河道的东岸上设伏极为合适。押船的敌人有一个营，每条船上至少有三至四个人，那么我们以船身和船距１０米计，每１０米内设伏两人，必须得２００人。届时用手榴弹猛砸，打他个攻其不备，估计毫无问题。敌人下午两点启程，估计七点钟可到赤土的金钟河段。由此说来，明天中午１２点准时出发，赶到此地设埋伏最为稳妥。

　　作战计划思考成熟后，于士路立即向武宏队长做了汇报。武队长摊开一张宁河地图，查看着地形，于士路的作战计划令他喜出望外：“好，就这样安排。我们必须狠狠地打他个狗日的，灭灭他们的威风。”

　　第二天傍晚六点钟，游击队的队员们全部提前进入了设伏阵地。大约六点五十分左右，王绍鹏的运粮船队开始进入赤土段的金钟河。待船队全部进入设伏阵地时，武宏队长高喊一声：“打！”

　　话音未落，手榴弹雨点般地投向敌船，“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刹那间，一条千米长的巨大火龙在水面上狂舞，粮船硝烟弥漫，烈焰冲天。敌人还没来得及还手，便鬼哭狼嚎起来，乱成一锅粥。于士路从船队尾端开始纵跃，像翱翔在天空中的战鹰一样，一会儿俯冲下来，一会儿冲上去，从船尾往船头飞快地翻跃着，且在翻跃中一手拿枪射击、一手飞镖打穴，对沿河的敌人见一个毙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一个喘气儿的都没留。

　　游击队大获全胜。

　　大战刚告捷没几天，二叔于景春便急急火火地跑到营地，向正和武宏队长在议事室议事的于士路、范梧凤说：“肖松来信了。他说辽沈战役很快就要打响，叫士路和梧凤立即赶过去。到那里后，你们就去锦州城南面的攻城阵地指挥所，找他的叔叔肖伟群。”

　　于士路和范梧凤听了十分高兴：终于和肖松联系上了。但他们心里明白，武宏队长舍不得他们离去，几年的朝夕相处、并肩战斗，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深厚的友谊。

　　“你们去辽沈战役前线吧。全中国解放战争是一盘棋，在哪儿都是为了打败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中国！”武宏队长激动地握了握于士路、范梧凤的手说道，“你们明天就动身吧，祝你们一路平安！”说完，他的眼睛湿润了……

　　１０月上旬的一天清晨，一列由西向东“哐哐、哐哐”奔驰的火车渐渐减速，停在了古镇芦台火车站的天桥旁。人们拥挤着抢着登火车，其中却有一位个子高高、英气勃发的蓝衫少年和一位身段俏丽、杏眼闪亮的紫衣姑娘不拥不挤，待所有人都登上车时，他俩才登车。他们就是告别武宏队长，离别亲人，去找肖松的于士路和范梧凤。

　　临行前，武宏曾向他们说：“请代我向肖伟群、肖松问好！我们团结一心，不但要解放全中国，而且还要建立新中国。”奶奶、二叔、铁蛋也同他们告别。奶奶说：“找到肖松，解放东北，杀了仇人，会师天津，再下江南，这就是奶奶我祈盼着的好消息！”二叔嘱咐说：“出门在外，事事要仔细，处处要小心，打完仗，报了仇，早早回家。”铁蛋说：“早早回家，大哥教我武功，凤姐给我当嫂子！”

　　登上东去的列车后，开始时没有座位只能站着，他们根本没法说话，只听列车员来回地讲，由于战事紧张，列车的终点站是山海关站，如有出关继续东行的，请自行想办法，本列车概不负责。到了唐山站，下去了不少人，腾出不少空座位。这样，他们两人才坐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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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奇侠于士路（26)


26、途经黑山奋勇杀敌

　　列车呼啸着向东北方向奔驰而去。梧凤姑娘依偎在于士路的肩头，细声地问道：“于大哥，你说国民党军队人数这么多，武器装备又好，咱们解放军能打得过他们吗？”

　　“打仗，打的是人心、民意，打的是智谋、勇气，关键不在人有多少，武器装备有多好。依我看，国民党军队必败，人民解放军必胜，”于士路满怀信心地说。

　　“东北战场这么大，要是到处都开火儿的话，我们往哪儿去找肖松，总不能哪儿开火儿我们就往哪儿找吧？”梧凤姑娘有些为难。

　　“肖松不是在信中告诉咱们，要先到攻打锦州城的指挥所找他三叔肖伟群吗？找到了肖伟群，我们就很快见到肖松大哥了。”于士路把握十足。

　　范梧凤依旧有些担心：“我看，攻打锦州指挥所更不好找。你想，那指挥所要是谁都能找到，很快不就让敌人端喽。”梧凤姑娘仍有些发愁。

　　“言之有理。不过哪里有敌人，哪里战斗最激烈，咱就在哪里冲，这准没错。”于士路很是坚定。

　　范梧凤姑娘一想，于大哥说得对，到东北来第一步是为解放东北出力，第二步才是找仇人复仇，只要是在东北杀敌，都符合既定目标。于是，她靠着于士路的臂膀很快就睡着了。

　　于士路见梧凤姑娘渐渐睡得香甜，便也闭目养神，心静如水……“呜呜呜——”随着列车进站的阵阵汽笛声，山海关站到了。于士路掏出怀表一看，１１点４０分。他们两人下车先到站前的酒馆，匆忙吃了点儿东西，然后星夜兼程地朝锦州城赶去。

　　一路上都是“隆隆”的炮声，“乒乒乓乓”的枪响更是不绝于耳。正当他们迎着旭日，走到离锦州还有几十里路时，听见前面不远处有炮弹的呼啸声和爆炸声，而且还间杂着激烈的枪声。他们近前一看，国民党军队正在和解放军交战，战况胶着，比蚂蚁还多的一片片头顶钢盔、手端着美式冲锋枪的国民党军正往上冲，负责阻击的解放军设有几道防线，他们用轻重机枪、步枪、手榴弹……正阻击敌人的疯狂进攻。

　　“快冲上去，偷袭他狗日的国军！”于士路拽了一下范梧凤的手，说话间，他们绕道敌人背后，抽出盒子炮“啪啪”地点射几枪，同时用另一只手抓镖十数枚，分向敌人飞去，瞬间便撂倒了多名敌军。范梧凤也不示弱，抽出双枪，紧跟在于士路身后，“乓乓乓”地向敌人接连射击，敌人正跟解放军正面交火，不想背后突然遭受偷袭，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阻击的解放军见此情形，趁机冲出战壕，来了个反冲锋，“冲啊——冲啊——”击退了敌人的猛烈进攻。

　　于士路和冲下来的解放军会和后，一起回到阻击防线。一名解放军指挥员跑过来，紧紧地握了握他们的手说：“谢谢二位，谢谢二位，我是张起辉营长，请问二位勇士尊姓大名？到东北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叫于士路。”于士路指了指身边的范梧凤，不无激动地说，“她叫范梧凤，是我的未婚妻。请问张营长，肖松在这个阵地上吗？我们来东北是来找肖松的，目的是和他并肩杀敌，为解放东北出力。”“我和肖松认识是认识，不过这里是黑山、大虎山阻击增援敌人的阵地，肖松他们的部队是攻打锦州城的，战事很紧张，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张起辉营长抹了一把脸上的硝烟和汗水，哈哈一笑地道，“于士路同志，我看你呀，神勇过人，武艺超群，在千军万马中可取敌人上将的首级。肖松他们攻打锦州城就需要你这样的高人，你们快去找他吧，我还要阻击敌人的第十次进攻呢！”

　　张营长说罢，向于士路、范梧凤行了一个军礼，表示欢送。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了声“再见”，便转身向锦州城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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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奇侠于士路（27)


27、锦州城头上展神功

　　刚才只顾杀敌和跟张营长说话，于士路和范梧凤都没有注意远处传来的隆隆炮声。待开始上路飞奔时，便听到了锦州城方向有极密集的炮弹爆炸声，听声响足得有上千门大炮在同时轰炸一个目标，他们两人同时加快了脚步，恨不得插上翅膀，一口气飞到锦州城。

　　约用一个时辰，他们来到锦州城脚下。只见城里硝烟弥漫，城外的解放军冲在前面的搭着云梯，冲在后面的猛烈射击，大潮般地卷向城门和城墙。敌人居高临下，火力很猛，攻城的解放军登着搭上的云梯往上冲，但却一个个、一排排、一片片地倒下，被敌人的火力压制在墙外的城壕里。

　　于士路拥抱了一下梧凤姑娘，颇有深意地道：“现在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去找攻城指挥所，等解放军再发起冲锋时，你先别动，待我先冲上去撕开一个口子后，你再随着大军一起往上冲，听清了没有？”梧凤姑娘知道他是啥意思，便含泪点头答应了。

　　于士路抽出盒子炮，换上一个压满子弹的新弹夹，并让梧凤姑娘也掏出一把盒子炮，将弹夹换好后交到他的另一只手里。他手拎双枪，准备着，等待着……解放军攻城的冲锋号再次响起。于士路狠狠地提了一口真气，顺势腾飞起来，朝城墙上方翻跃着，并在翻跃中双枪像两只“嗒嗒嗒”吃食时频频点头的金鸡，飞快地袭击着城墙上的轻、重机枪手，顿时就有几挺机枪哑巴了。攻城的解放军趁机像潮水般地涌上城墙，一排接一排、一片接一片地冲向城墙东西、冲向城里的大街小巷。范梧凤脸上流着激动的泪花儿，随着人潮冲了上来，她跑到于士路身边，两人并肩朝城里冲去。战斗越打越顺，敌人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锦州城终于被拿下来了。

　　一群群解放军指战员簇拥着登上刚刚占领的锦州城国民党军队司令部大楼的楼顶，挥动着手里的枪支，高呼着：“我们胜利喽，胜利喽！”

　　“肖松、肖松！”于士路和范梧凤发现了解放军中有肖松，便同时站在楼下高声地喊着。肖松事先并不知道于士路进城了，当于士路在向城墙上翻跃时，他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当时忙着带领战士们往上冲，不可能和于士路打招呼，想等战事结束后再去找于士路，没想到他们却先来了。

　　“太谢谢你们啦，我就知道你们准来和我并肩战斗。”肖松笑得很开心，一边说着，一边先拥抱一下于士路，又同范梧凤紧紧地握手。

　　“走，我领你们找我三叔去！”肖松说罢，便拽着他们二位兴冲冲地往城外走。

　　“肖松，别往外跑啦，我来了。”说话之人，穿着绿色棉大衣，头顶布制红色五星军帽，腰间皮带上挂着一把套装小手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眼角的鱼尾纹泛起许多，看上去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他的后面，还跟着几位军人，从穿戴和气质上看，有的是首长，有的是警卫战士。

　　“这就是我三叔肖伟群师长。”肖松抬手指了指对面说话之人，又转脸抬手指了指于士路和范梧凤，“这二位是我常跟您提起过的于士路兄弟和范梧凤姑娘。今天要不是有他俩助阵，恐怕这个城一时半会儿还攻不下来，说不定还要死多少战士呢。”

　　“看到啦，全看到啦，再次冲锋时我就在后面。士路、梧凤，你们好！”肖伟群分别握了握于士路和范梧凤的手，激动地道，“你们俩今天算是立了大功，晚上我得好好请你们吃饭。士路啊，当年你父母救了我一命，今天你又帮了我，并且救了很多战士的性命，我真得特别地谢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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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奇侠于士路（28)


28、喜事一桩连着一桩

　　因为打扫战场，由攻变守的部队阵容还急需调整，作为师长的肖伟群军务很忙，所以他没同几位年轻人多说上几句话，只是交代了一下晚宴就安排在城里的师部里，便匆忙地带着几位军人大步流星地走了。

　　晚宴非常简单，酒是用水代替，菜是刚刚缴获的罐头和粉丝白菜。叫人惊喜的是，宴桌上除了肖伟群、肖松、于士路和范梧凤，还多了一个人——魏芹。俗话说得好：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于士路、范梧凤在这儿又见着魏芹能不高兴吗？他们三人都高兴得不得了，亲亲热热，话语连篇，肖松也不停地跟着搭讪。肖伟群瞧着他们这亲热劲儿，也打心眼儿里高兴，便哈哈一笑说：“士路、梧凤，我向你们宣布一件事情：肖松和魏芹已经订婚了，两人说好，待全国解放时再举行婚礼。到时候，我看你们的婚事就一块儿办了吧，那时我就能喝上你们４个人的喜酒了，多好啊！”众人都笑起来，笑得非常甜蜜。

　　辽沈战役很快在一片冲锋呐喊和欢呼声中结束了。没多久，沈阳就被攻打下来，长春守城将士宣布起义，东北解放了。人民群众欢呼震天，歌声如潮……

　　攻陷沈阳城时，于士路、范梧凤、肖松三人拿着肖伟群交给他们的仇人吴汉一的照片，找遍全城也未见到踪影。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于士路自从回到解放军师部后，吃不好，睡不着，寝食难安。杀害双亲的仇人竟然失踪，怎不叫人心焦？一天午饭前，肖松急急火火地从外边儿跑来，对于士路说道：“好消息，好消息！士路兄弟、梧凤妹妹，我听师部的人说，黄锦绣现在是沈阳公安局侦察科科长，如果吴汉一还在沈阳的话，她肯定知道他的下落。下午咱们就带上一个排的兵力，开车过去，先找黄锦绣问一下情况，若能摸清他的情况，咱们就立即动手。”

　　“好啊，太好了！”于士路、范梧凤都很高兴，高兴的是不仅能见到曾经并肩战斗过而又有三年多未曾见面的黄锦绣，同时还很有可能找到吴汉一的下落，报仇雪恨。他们因为高兴，中午饭都吃得既香又饱。下午在去沈阳的路上，站在满载一排战士的军用汽车车厢里，都觉得情绪激昂。

　　沈阳离锦州咫尺之遥，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汽车停在市公安局门前，他们三人下车进去，很顺利地找到了黄锦绣。四人见面，彼此都很兴奋，黄锦绣笑容满面，除了热情让座外，还忙着给他们三人沏茶倒水。当于士路把来意说明后，黄锦绣一挥手道:“你们来得真巧，刚审完一个新抓捕的国民党潜伏特务，据他交代，吴汉一领着其他保安团的几名潜伏特务，正在福陵隆恩殿藏身，目的是想寻机炸毁我们沈阳市的发电厂、自来水厂等民生设施，不让共产党过安宁日子，等待国民党军队再杀回东北，现在我们正好去缉拿他们。”

　　福陵距沈阳城约二十里路，是清太祖努尔哈赤与皇后叶赫那拉氏就葬的陵园，于顺治年间落成。陵区规模很大，前有浑河流过，后有天柱山倚托，两侧林阴中均有角楼伫立，门楼建筑庄重精巧，为方城格局，气势宏伟。隆恩殿属内祭殿，位于方城正中。

　　没用二十分钟，黄锦绣、肖松、于士路、范梧凤等人就来到了陵园的正门。带路的人用手一指，道：“隆恩殿就在里面。”

　　“车熄火，兵分两路，顺两侧林阴悄悄地包抄过去，不要惊动殿里的特务。”因为正是下午四点多钟，离天黑还早着呢，敌人又在暗处，黄锦绣不得不这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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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奇侠于士路（29)


29.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路为公安警察，一路为解放军战士，分别由黄锦绣和肖松带领，钻进陵园的林阴处搜索，之后又跃过围墙进入隆恩殿两侧的院子，随着大家的身形迅速移动，形成了一个严实的包围圈，而且每个人都找到了不同的掩体，防止敌人打黑枪。

　　“吴汉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吧，争取政府宽大处理，否则死路一条！”黄锦绣手持短枪，高声朝殿里喊话。

　　于士路站在敬香炉后面，也高声喝道：“吴汉一，十六年前，你在俵口村用大火烧死了我父于景源，我母亲王念兰，我是你们那天开枪没有打死的于士路，你赶快出来认罪！”殿里无人应答。

　　于士路心想，要想知道那个特务交代的是真是假，不动真格的恐怕不行。他没等其他人再喊话，从一名战士那里要了４颗手榴弹，便飞身上了大殿房顶。只见他用手揭瓦、用脚下踹，瞬间把殿顶开了两个窟窿，顺着窟窿投下了手榴弹。手榴弹“轰轰”地炸响了，大殿的门缝顿时冒出硝烟。

　　“别炸了，别炸了，我们出去！”４名潜伏下来的“保安队员”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

　　“吴汉一呢？”黄锦绣怒问。

　　“在殿里面。”其中一个特务战战兢兢地答道。

　　“把他们铐起来。”黄锦绣下令，警察上前迅速把他们铐上带走。

　　于士路判断吴汉一依旧在殿里，哪还顾得上安危，便提起一口真气，飞燕似的身子由大殿顶上向窗前方向飞来，并在飞过窗前丈余时来了个鹞子翻身，双脚破窗，整个身子飞进殿里。躲在宽大龙椅后面的吴汉一，端着冲锋枪，朝着于士路“嗒嗒嗒”地一阵射击。于士路来了个就地十八滚，一边躲着射来的子弹，一边抽枪还击。

　　“冲进去！”肖松等人边喊边破门冲了进去。殿里光线很暗，空间小、人又多，要想施展火力击中目标确实很难，众人只能“乓乓乓”地放着空枪，起个站脚助威、震慑敌人的作用。

　　吴汉一非常狡猾，一见于士路他们人多势众，在殿里长时间耗下去是不行的，便趁众人都冲进殿里的混乱之机，携着冲锋枪破窗入院，朝方城左侧的林阴方向逃窜。

　　于士路哪能叫他逃走，遂头前脚后也破窗而出，顺势在院子里一个滚翻后，转头提气平地腾空数丈，几个空中翻跃，飞到了吴汉一的前面，在随身形落地间，镖飞话出：“吴汉一，有我于士路在此，你是跑不了的。”

　　吴汉一刚想开枪，镖中腕脉，枪则脱手。他摆出了一个“燕子抄食”的姿势，一掌朝上，一掌朝下，头向上昂，双脚劈站，脱口道：“早闻你少林功夫了得，今天我就会你一会。”

　　“好，我就叫你死得心服口服。”于士路说罢，将枪丢在地上，亮出了罗汉拳“白鹤亮翅”。待吴汉一上来进攻，没承想于士路以静制动，收式往前一跃，来了一招“八方连锤”，身形飞转，狂风骤雨般的拳头，拳拳锤向吴汉一的胸、腹、左右肋和后背。眼瞅这小子就身中十数拳，可他还了一招“落燕抖雨”，身形连连摇晃，不但没有被击倒，反而以一招“飞燕破窗”，直撞于士路的胸、腹部，撞得于士路这两处还真有点儿隐隐作痛。幸亏于士路内功高深，否则不是死便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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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奇侠于士路（30)


30.黎明前夜英雄牺牲

　　自从下山以来没有碰到过敌手的于士路，气往上涌，连续使出“拨云迎日”等重拳招法，速击吴汉一的头部、裆部和后胸，但都被对方化解，并且还用“燕形徒平”一招变躲为击，使于士路前胸连挨两脚，被迫连续往后仰翻，胸部气息也感不畅。这时，吴汉一反守为攻，拳脚并用，飞身踢打于士路前身各处要害部位，意在速取于士路性命。

　　于士路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练的是专门对付少林功夫的“燕子功”。他迎着吴汉一连续使出自创的“吟龙飞天”“青龙入海”“猛龙过江”三招龙拳，迅击吴汉一腹部等要穴，而后又头下脚上地飞身下行，双掌连拍吴汉一头顶几处大穴，最后一个空翻平直侧身，飞快地用无影脚踢吴汉一后背和后腰等要穴。吴汉一这下可惨了，躲闪不及，竟被脚脚踢中，踢得他口吐鲜血，扑倒在地，气断身亡。在场的众人拍手叫好，上来把于士路抬起欢呼着……

　　就在肖松、于士路、范梧凤告别了黄锦绣，带领战士返回锦州时，潜伏在共产党内代号为“黄鹰”的军统特工接到上司密令：立即除掉于士路。

　　夜幕降临，锦州城灯火辉煌，肖伟群设下酒宴，祝贺于士路杀了吴汉一，报了父母深仇。酒宴上，于士路、范梧凤、肖松、魏芹四人非常高兴。肖伟群还告诉他们：“三日内，‘四野’就要向天津进军，打响平津战役。”听了这个消息，在场的人都很兴奋，于士路当场表态，坚决参加这场战役，并争取再立新功，但想在行军途中回一趟家，看看奶奶和二叔，再给马家父女扫扫墓，然后就到津郊大军驻地去找肖松。肖伟群批准了于士路的请求。酒宴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们饮酒说话时，外面有一个人始终在鬼鬼祟祟地偷听，特别是在听到于士路在行军途中还要回家探亲时，诡异地一笑……

　　浩浩荡荡的大军冒着严寒向天津进发。在大军行至岭头道口时，于士路思乡心切，没等范梧凤跟上来，只和肖松说了一句“我先走，等梧凤追上来时你叫她后赶”,便朝岭头、俵口方向飞奔而去。梧凤姑娘在队伍后面走着走着，眼皮竟然一阵猛跳，感觉这不是吉兆，待赶到肖松跟前一问，才知道于士路已经先行走了，于是便飞身紧追。

　　就在这天下午三点多钟，王雅娟在军统天津站偶然截获一个讯息：路随四西行，今下归俵，可在路村口设伏。她一想，不好，于大哥要出大事，立刻开着三轮摩托车朝俵口村赶来。于士路只用一盏茶工夫就到了兴坨。猛然间，一队人马从小路两侧围住于士路，带队的人于士路认识，名叫甄红冒，曾在七里海游击队当过副指导员，因调戏妇女被于士路教训过，想不到竟在此狭路相逢。

　　“误会、误会，士路兄弟，我们往前借几步说话。”甄红冒拉着于士路的胳膊，虚情假意地道，“有人说你是逃兵，纯属一场误会。”

　　于士路没有多想，边和甄红冒说着话，边往俵口村头儿走。这时就听“乓乓乓”，从于士路身后响起了一串枪声，十几发子弹射中了他的后心。“哼哼，子弹从正面打不着你，从后面总归行了吧，看你于士路厉害，还是我‘黄鹰’厉害。”甄红冒咬牙切齿，鹰目中射出两道凶光。于士路的两只脚，一前一后地陷进地里数寸之深，虽然他后心和前心都流淌着殷红的血，但虎目圆睁，挺身而站，像一棵高大的青松在俵口村头巍然挺立！

　　“于大哥、于大哥！”随后赶来的范梧凤、王雅娟两个姑娘，开枪击毙了内奸“黄鹰”甄红冒，她们一边呼喊着，一边来救于士路……寒风停了，七里海周边天际突然阴得像泼了墨似的，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天地间仿佛都在呼唤着七里海人民的儿子于士路……

　　(全文完)

于付全

于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