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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6 17: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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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奇侠于士禄(3)
叔侄相逢一试身手
马翠玉扬起了脸,瞅瞅于士路,瞅瞅天上的太阳,又转脸瞅瞅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觉得这个青梅竹马、身怀绝技的于哥哥值得依靠,顿时觉得阳光灿烂了许多,秋风温和了许多,生她养她的七里海亲切了许多。
“翠玉妹妹,赶紧看看那位抗日英雄的伤势,再安顿一下马老伯吧。”于士路这么一说,翠玉方知自己太激动了,急忙和于士路跑到父亲和肖队长跟前。
于士路先用妙手封了肖队长三处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流血,然后又掏出两粒小还丹,让肖队长服下,又在伤口涂上金创药,再从自己的灰布袍上扯下三条布片,为肖队长包扎好伤口。肖队长说:“于少侠,我是七里海抗日游击队的队长肖松,大恩不言谢,我会用抗击日寇,保家为民的实际行动回报你。”
“这是哪里话。为保卫家乡,你们抛头颅、洒热血,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呢。等我先把马老伯和那位壮士(指小马)葬了,再背你回家养伤。”说完,于士路自己捡起一把带刺刀的三八大盖儿枪,和翠玉一起挖起坑来。
趁于士路给肖队长疗伤的工夫,翠玉已把埋葬父亲的坑穴挖了一半,所以没用多时,两人就把坑穴挖好了,分别让老人家和小马入土为安。此时,肖队长提议,不光要在小马坟前立上木头碑,也要在老人家坟头前,立上抗日英雄字样的木头碑。
翠玉在父亲的坟头儿前大哭了一场,心说:“赶走了小日本鬼子,一定要给爹爹风风光光地重新举行一次葬礼。”
俵口村于士路家是个前四间、后四间房子的四合院,院中长着一棵百年老槐树,堆着碌碡等农具,槐树底下摆了几个木墩子,供小憩之用。令人感到凄凉的是,房是土坯的,房顶上长了没膝高的荒草,加上时值仲秋,草色退绿,已见枯萎。
“景春、景春,快出来啊,今儿个前半晌,树上始终有两只大喜鹊‘喳喳’叫个不停,我看咱家肯定要有喜事啦!”白发苍苍的于奶奶边收拾院子,边喊正在里屋打薄帘的于士路的二叔于景春。
于景春四十来岁,理着分头,短衣打扮,透着精气,是一个大身坯子。他有点儿个性,幼年习武,学会了劈、崩、钻、炮、横形意拳术。他已丧妻四五年,一直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名叫铁蛋的小子,跟母亲一起过日子。于景春听到喊声,嘴里虽然叨咕着“这年头儿,谁家能有啥喜事”的牢骚话,但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计往院子里走。
翠玉这时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急声道:“于奶奶、于二叔,我士路哥哥从少林寺回来了,他还救了七里海抗日游击队的肖队长呢。”
于奶奶、于二叔闻言,喜出望外,忙出门把他们迎进来。几个人把肖队长背进屋里躺好,互相简单做了介绍,还没等于士路跟奶奶说上两句话,于二叔打量着像虎羔子似的侄子,龇牙一笑,“啪”的一声给了他一拳:“好小子,你躲到少林寺学艺一学就是十二年,不知你学点儿啥功夫,二叔试试你。来,跟二叔比划比划,哈哈……”
“二叔,我没学啥,咱就别比划了,真要叫二叔丢了面子,那多不好意思。”于士路的话既有走道儿捻胡子——牵(谦)须(虚)的意思,又有二叔绝不是对手的含义。躺在床上的肖队长也轻声劝道:“于二叔同志,你的侄子侠风浩荡,功夫深不可测,我看你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准得吓一跳。”
“好、好、好,我就教训教训你这臭小子。”于二叔说话间便跟于士路来到院子里,他扎下马步,一招劈拳劈向于士路的面门,跟着又是一招钻拳打向于士路的腹部,两招拳法均快如闪电。没想到,他快,于士路比他还快,头一摆躲过那招劈拳,一收腹便生生把那招钻拳吸住,右手食指再往他的气海穴一戳,二叔那偌大的身坯立即倒地,不停地翻着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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